城門守衛只是抬頭望著漸行漸近的三馬匹,感到有點奇怪,可沒等出手阻攔,三人夾緊馬肚,戰馬嘶鳴,加快了奔跑速度,閃眼工夫,三匹馬已經駛出城門,幾個護衛站在門口瞭望著三人背影,神情看上去有點呆滯。
也就兩刻鐘的時間,三人騎馬返回軍營,狄利昂與胡一刀把周邦鋆帶進寢帳,蕭雲邈則去了中軍大帳,他要把發生的事情告訴哥哥,同時飛鴿傳書於父親,雲中知縣必須制裁。
蕭雲邈進入大帳時,看見哥哥一個人正坐在大將軍椅上發呆。
突然,蕭雲灝聽見動靜,一抬頭看見弟弟進來,急忙起身道:“弟,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可派兵進入雲中城去搜尋你了。”
蕭雲邈急忙走過去,給哥哥施禮道:“弟弟讓哥哥擔憂,深感不安。”
蕭雲灝滿臉歡喜:“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哥哥牽著弟弟的手,兩人來到茶几旁坐了下來,校尉王子思過來給兩人沏茶,沏好茶後,站立一邊。
“弟,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擔心死哥哥了。”
蕭雲邈深深撥出一口氣,略微穩定了一下心神,從頭至尾,把今天他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給哥哥聽。
聽得蕭雲灝心驚膽戰,眼神蹦跳,後脊發寒。
“怎麼這些血腥事情總是讓弟弟趕上?”蕭雲灝眼眸望著弟弟的臉思慮道,“看來雲中城的血腥事件不是小事件,死了那麼多的人,總得有人負責哦。”
“弟,我派兵把那個混蛋知縣抓起來,像你打死曹知府那樣,把他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蕭雲灝虎目圓睜,一臉怒氣。
“哥,不妥。我那時情況與你這不一樣。曹建文當著護衛隊的面罔顧法度殺人,我是護衛隊副指揮使,當然也可以殺了他。”
“怎麼不一樣了?”蕭雲灝眼珠子一瞪,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他要亂箭射死你,我也要亂箭射死他。”
“哥,軍營就是軍營,地方衙門就是地方衙門,不能混為一談。”蕭雲邈把目光轉向校尉王子思,“哥,你看你身邊最得力的校尉,誰最適合當這個知縣,你向父親推薦一下,由幽州王府下發告身。再由新任知縣大人處置被罷去的知縣霍崑山,就符合法度了。”
“那就把子思校尉派去吧!他在我身邊盡心盡力這麼多年了,擢升到地方當個父母官,一定能當好。”
其實,蕭雲邈也有這個意思,王子思除了盡心盡力,更重要的是人要有是非善惡美醜之觀。
站在旁邊不遠處的王子思,聽見兩個王子絲毫不避諱自己,在研究自己去雲中城當知縣的事,心中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情緒,便湊了過來。
“世子、二王子,地方衙門裡的事,我又不懂,去當七品知縣合適嗎?”
“子思,別口是心非了。”蕭雲灝毫不掩飾地噴了他一句,“當了青天大老爺,出門坐轎不算,都得銅鑼開道,好威風哦。只是不要忘了本,心中有百姓,心中裝著百姓,真正為百姓謀福祉啊!”
“世子,標下不會忘記您的教誨,只是我不會審案子啊。”
蕭雲邈輕輕點點頭,接話道:“子思,沒人天生就會審案子,那些個知縣、知府剛剛當上知縣、知府,和你是一樣的心思,辦幾個案子就熟能生巧了。再說,衙門裡還有縣丞、主簿、典史,有吏戶禮兵刑工六房經承、管年、胥吏,還有管刑案的縣尉、三班衙役。噢,對了,衙役基本上都讓我滅了,讓世子給你撥兩對士兵帶過去,充當三班衙役。還有不少其他的官吏,反正社會上的事情,衙門裡都有人管。這麼說吧,就連雲中城青雲道觀和雲山寺裡面的道士和僧人,衙門裡都設有僧會司和道會司管理。”
就像這件事定下來似的,蕭雲灝讓王子思去親兵營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