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全村人都試過了,即便是手掌握成拳頭,也沒人拔得出短箭,弄得沙氏父子倆疼得哀嚎不已,鮮血直流,看得眾人也是一籌莫展,看來解鈴還需繫鈴人。
其實,狄利昂和胡一刀早就被眾人的吵吵嚷嚷弄醒了,但兩人彼此對視一眼,視若無睹,該洗漱的洗漱,該就著涼水吃餅的吃餅。
事情是狄利昂做的,但怎麼處理這兩個混蛋,他可做不了主,那得等二王子來後再處置。
兩人跟著蕭雲邈走出客棧,把手中拎著的馬鞍放到馬背上,開始繫馬肚扣帶。
“洛掌櫃,他們是你的朋友吧?”
朋友,洛掌櫃心中一驚,什麼意思?其實,蕭雲邈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把這兩個人的處置權交給洛掌櫃的處理。
“這位公子爺,他們是沙氏父子,與我一個村,朋友談不上。”
“哦。”蕭雲邈淡淡地應了一聲,稜角分明的臉龐猶如雕刻般冷峻,目光如炬,眼眸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眾人。
“我不說,我不問,我相信眾人都知道,昨晚夜黑風高,好再來客棧庭院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我們及時出手制止,可能早上哀嚎的就是洛掌櫃和他的兩個兒子。你們心中大概有個數,我們的四匹馬那都是寶馬良駒,每一匹都值百兩銀子,就洛掌櫃這麼一個簡易客棧,恐怕連一匹馬的價錢都賠不起。”蕭雲邈把目光落在洛掌櫃身上,我們是客人,還要急著趕路。至於怎麼處置這兩個混蛋,就交給洛掌櫃和里正處理了。”
蕭雲邈說完,瞅了狄利昂一眼,狄利昂心領神會,身形一閃,人已經到了沙裡海身邊,看得眾人口呆目瞪。
眾人原本並沒有把這個矮小的男人看在眼裡,但見他那快如眨眼的身形,方知是他們集體眼拙了,高手就在不經意間。
只見狄利昂身子略微往上一蹦,瞬間,兩根手指夾住短箭,手腕一動,好似不費吹灰之力,短箭就離開了拴馬樁,好漂亮的身手!
看著這令人驚訝一幕,在場眾人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像木頭人一樣驚呆了,大張著嘴,半天合不攏。敢情小矮人不但身輕如燕,手上的力道更是超過常人,兩根手指的力道大如眾人的拳頭。
狄利昂絲毫不慣著沙氏父子,把在兩人手背上拔出的短箭,當著眾人的面,堂而皇之地用兩人身上的衣衫擦乾淨,而後裝入腰間箭袋。
可憐沙氏父子膀大腰圓、高大威猛,而在不及他們身高一半的狄利昂面前,就如同馴服的山鹿一般,眼睛盯著看,衣衫弄得血跡斑斑,屁都不敢放一個,甚至瞅向狄利昂的眼睛裡流露出懼色。
里正過來給蕭雲邈施禮,眼中充滿了感激之色:“這位公子爺,這沙裡海和沙小河父子依仗著身強力壯,有些蠢力氣,在村子裡橫行霸道,壞事做絕。如今他犯下作奸犯科,小民安排人將其綁至縣衙,論其刑賞。”
蕭雲邈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處置意見,他看見里正招呼幾個人拿繩索把沙氏父子捆綁起來,沙氏父子哀求他們,他們之中沒一個人理睬沙氏父子,可見這對父子是多麼地遭人恨。
狄利昂與胡一刀已經把東西都固定在灰馬身上,其他三匹馬的馬鞍也已備好,就等著二王子下令開拔。
蕭雲邈看見狄利昂與胡一刀收拾利落,便離開那幫村民,走到兩人之間,頭一扭,飛身上馬,策馬揚鞭離開了客棧。
早上蕭雲邈去仁字號房間吃餅時,胡一刀對他說,昨晚他找洛掌櫃的談了幾句,瞭解到前個午後有一隊官兵押解著被一塊破舊藍布遮蓋著的囚輿,打村前慢悠悠地走過,至於車上都有什麼人,洛掌櫃說不清楚。
胡一刀說,那隊官兵是兩個小隊,估摸有二十多人吧,為首的就是那個額上有刀疤、下巴有鬍子的石烈達。
蕭雲邈問,遇到石烈達他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