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對私兵控制是非常嚴格的。大戶人家可以有家丁護衛,但最多就裝備砍刀、弓箭、長槍,皮甲都不能裝備,只有貴族才能擁有鐵甲護衛,而且數量都極其稀少。像張仲軍的父親,堂堂掌軍十萬的伯爵,可以貼身進出城池的卻也只有20名披甲騎兵罷了。
別以為個人武力牛逼可以橫行天下的時代,這種護衛就只能當儀仗隊!
一個練氣一重的練氣士,可以被百個只到煉體三重的披甲兵丁圍毆而死!在你沒擁有翻江倒海實力的時候,螞蟻多絕對是可以咬死大象的。
因此,不但是朝廷,就是盤踞各地的地頭蛇、坐地虎,也同樣對出現在自己勢力範圍的私兵盯得緊。
而張仲軍要是剛才領著這一票豆兵重騎衝出去,絕對會立刻引爆周邊勢力,甚至還會引起駐軍的注意。
到時候張仲軍如果束手待擒,乖乖的解釋這些私兵的來歷,就算解釋過關了,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還會因此給他老爹惹麻煩,引起政敵圍攻。
若是反抗,就等同於犯法,絕對會招惹駐軍全力圍剿。
甚至帝國的各貴族、大戶家的練氣士們也會蜂擁而來剿滅張仲軍以賺取功勳。
想到自己的一時疏忽,差點給自己和自己家族引來滅頂之災,張仲軍忍不住冒了一身冷汗。
只是定下心神後,張仲軍也覺得有些憋屈,自己擁有如此方便的豆兵,居然沒法使用,真是很不爽。
不過現在這問題得丟到一邊,先搞清楚這是什麼地界為妙。
張仲軍來到農田邊,向一個看起來面容和善的中年人行禮詢問:「這位大叔,不知道此地是何處?距離最近的城池有多遠,在哪個方向?」
那務農的中年人,先是直起腰擦了把汗,然後眯著眼打量著張仲軍,直接露出不屑鄙視以及厭惡的目光。
張仲軍依舊保持微笑行禮的樣子,對方露出這樣的神色實在是正常,單單自己頭頂有隻吞雲吐霧的青蛙就夠奇怪了。而且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更換衣服、沒有洗澡,這期間還拼命流汗,跟豆兵以及青蛙師兄互虐了不知道多少次,身上的外形真是可想而知了。
不過因為大青蛙弄出來的白玉平臺乾淨異常,所以張仲軍雖然一身臭汗,衣服也破爛不堪,但卻不會給人骯髒的感覺。
所以那個中年農夫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不過他的目光在打量張仲軍的時候,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神色。
而這時附近的幾個農夫農婦也都好奇的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張哥,這誰啊?你家親戚嗎?」
「喲,還別說,這小夥子雖然衣服破破爛爛的,但長得卻白白淨淨的啊,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的。」
「三姐,你這哪年哪月的眼光啊,這年頭,越是大富大貴的,那面板黑得跟咱們這些務農的人一樣,人家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絕對不可能白白嫩嫩的。」
「你是說老孃沒眼光啊!」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這常理,這年月稍微有點知識的人都知道啊。」
「哎哎,你們這些老孃們這有什麼好吵的?別的不敢說,這小夥的衣服雖然破爛,但布料絕對上乘的,而且你們看,衣袖和衣襟的地方還有圖樣,絕對是貴族老爺家出來的孩子。」
一個農夫指著張仲軍身上繡著紋章位置賣弄著見識:「你們看這圖案,居然是和咱們主家一樣的圖案,而且中間那紋樣只有主家嫡系才能繡的,而咱們主家嫡系的子弟只有……」
第一十六章 噩耗
「你們看這圖案,居然是和咱們主家一樣的圖案,而且中間那紋樣只有主家嫡系才能繡的,而咱們主家嫡系的子弟只有……」
說到這農夫傻了,有些呆滯的看著張仲軍,而那個曾被張仲軍詢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