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軍和楊兆飛那一夥人吃喝一頓慶祝後,楊兆飛就屁顛顛的準備車馬,而且還興沖沖的從嘉德殿挑出數個道童,更換衣服後當做書童隨身侍候。
道童們為這個名額可是爭破了頭,因為楊兆飛明確表示,去到府城,這些道童們都可以留在府城的殿廟裡。
生活在小城市的年輕人當然更加嚮往大城市的生活,因此不爭個頭破血流才是怪事。
張仲軍回書房整理一下物品,看著這住了數個月的宅院,不由得嘆口氣:「哎,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來啊。」
這話正確,因為考取秀才後,肯定是前往省城參與舉人試,而考取舉人後,更加會前往京城參與殿試。到時候除非只考到秀才資格,才會繼續履行和風武堂的約定到偏僻的南林鎮當鎮長的事。
但就是如此也不可能再待在嘉德殿裡,反倒是常年留在南林鎮呢。
而要是考上舉人?那絕對會被分到其他縣當屬官,考到進士,絕對會被分到其他省的縣裡當主官,所以,這嘉德殿肯定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張仲軍只是有感觸的感嘆,但這聲音傳到外面去,帶著一票小雞在門外啄食的母雞呆滯了一下,雞眼閃過急切焦慮的神色,最後和一群小雞咯咯唧唧的商量一陣,然後露出一個決絕的神色,帶著一群小雞沒入草叢中。
庭院中的那顆非常老的松樹,刷刷刷的甩動著松針,好一會兒後才停下動作,不過隨著松樹停止搖擺,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這顆松樹像是失去了生命力,松針沒一會兒就枯黃的刷刷的掉落下來,沒一會兒就全部掉光,成了光禿禿的一顆死樹。
這麼巨大的變化,張仲軍如何不能發現?自然是第一時間趕過來檢視,可無論他怎麼看,都只能確定這顆松樹年歲過久,而死去了。
對此,張仲軍只是感慨一下,就丟到一邊,拿著收拾好的包裹離開了這個宅院。楊兆飛等人自然是立刻把張仲軍送上馬車,催趕著車子朝河源府奔去。
誰都不知道,養在宅院一隻母雞和一群小雞自此消失了,不過對於家大業大的嘉德殿來說,根本沒有人在意這個。
反倒是那宅院內突然老死的松樹讓嘉德殿的人驚訝了一下,不過也就是驚訝一下而已,然後就毫不遲疑的把這顆枯萎的松樹砍掉挖根的拿去當柴火燒,最後還移植了一顆風華正茂的大樹過來填坑。
紫金縣城趕往河源府的路程並不遠,之前已經走過一次,張仲軍只是偶爾啟用金手指掃描一下道路兩邊,看看上次見到的天材地寶在不在就不做理會。
天材地寶倒是大部分都停留在原來的地方,不過也有一些天才地寶的氣消失了,想來應該是給人挖走了。
對這張仲軍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一個是天材地寶太多了,二個就是這些天材地寶都是灰色的,還沒達到讓張仲軍怦然心動的顏色。
張仲軍唯一有些懊惱的是,自己待在縣城幾個月,就顧著背書買書練習書法,完全忘了去買它一疊有關天材地寶的書籍看看。
現在想起了也沒用,因為得趕考秀才,然後又得趕考舉人,最後還得趕考進士。張仲軍有這個信心,只要不是人為的出問題,比如科舉舞弊之類的問題,憑藉自己的學識,和這個世界科舉考試的內容,自己絕對能夠成為進士的!
想來想去,科舉是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個安身之地,天材地寶是讓自己有錢和提升實力,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先搞個安身之地為妙。因為沒有身份,自己要是收刮一批天材地寶的話,恐怕會給人逮住去當專門搜尋天材地寶的奴僕!
想著這些的張仲軍定下心來,了不得去府城考完秀才試,去街上逛逛買雜書的同時,偷偷把關於天材地寶的書籍也給買了。
不過他直接就苦著臉了,因為他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