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憋屈,但只要上頭下達命令的人還在,他就能坐穩這個位置,每年都能從中多多少少的撈些油水。
但苦逼之處是根本不敢亂來,因為一旦亂來,不但那些虎視眈眈盯著他的人會立刻跳出來咬他,就是他的靠山都要滅他。因為這等於是搶了靠山的利潤。
而這次他和張仲軍的合作,卻是打著正規的旗號進行的交易,只要張仲軍的木材好,用市價購買,根本沒有人能多說啥,就是他的靠山也不會說什麼,因為像張仲軍這樣的木材可是採購任務中的一種,可也是最不賺錢的一種。
羅正榮就哭訴過,上頭靠山的一個侄子,他喵的運來近百根附近山頭砍的樟樹,還他喵的是那種才一年生的樟樹,按規矩也就是30文一根的貨色。居然說是金絲楠木,價值一萬兩一根的那種。就這麼生生給訛詐了100萬兩白銀。
也幸好是靠山的侄子搞的事,而且那個靠山還假意責罵了他的侄子一下,為這個做了背書,這才讓上下人等東挪西挪搞出一筆錢重新採購100根真正的金絲楠木把帳給補上。至於錢,那就又是做假帳什麼的亂七八糟的填補掉。搞得那個時候上下人等都怨氣滿滿的。
張仲軍眨巴下眼睛,忍不住問道:「大哥,咱們這大陳朝一年歲入有多少啊?」
已經醉眼朦朧的羅正榮隨口說道:「稅不多,也就三四億兩的樣子,但好多重要暴利的行業都掌握在官府手中,所以咱們大陳朝是不缺錢的啦,只要有門路,隨隨便便撈個百萬兩身家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可惜啊,像咱們這樣的小官根本沒有什麼門路啊,就算是窺視到門路了,也沒有資格去分潤啊!所以老弟,咱們的生意可得做得長長久久啊!老哥以後能不能發達可就是靠你了!」羅正榮拍打著張仲軍的肩膀說道。
「沒問題,小弟我更加期待生意能夠長久呢!」張仲軍先是拍著胸口說,接著又故作好奇的問道:「對了大哥,有沒有聽過白蓮教近期要起事的事情?」
「哈哈,你也知道了?哦,也對,你那水林區剛好毗鄰山州府和梅源府,哈哈,白蓮教要在梅源府、汕州府、揭州府起事的事情,下面的平頭百姓不知道,咱們這些官員哪兒會不知道,不但咱們官員知道,就是那些幫派也知道,三運幫的勢力早就離開汕州府和揭州府了。」羅正榮不以為意的笑道。
張仲軍心中一片淒涼,媽蛋,官員全都知道?可自己也就是因為知道風武堂和三運幫收縮三府之地的勢力和財富,才分析出白蓮教要在這三府之地起事啊!自己這是被官場遮蔽了訊息?還是給人遺棄了?起碼官府不跟自己通氣,益德宮也應該和自己通個氣吧?自己做人有這麼失敗嗎?
而且他喵的,聽羅正榮的語氣,不論是官府還是幫派都對白蓮教要肆虐三府的鄉村的事一點都不以為意啊!
想著這,張仲軍忍不住問道:「大哥,就不擔心白蓮教對馬宮鎮下手嗎?」
「什麼?對馬宮鎮下手?!哈哈哈,給白蓮教九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馬宮鎮下手!沒錯,就算白蓮教敢去攻擊汕州府城,也不敢對馬宮鎮下手的!」羅正榮得意的說道。
「啊?大哥你不是說醉話了吧?你說白蓮教不敢對城市下手,那還正常,可居然說白蓮教對府城下手也不敢對馬宮鎮下手?開玩笑吧?人家造反專業戶會連整個大陳朝都不懼怕還需要懼怕區區一個鎮城?」張仲軍故意打著舌頭的問。
「哈哈,老弟你這就有所不知了。白蓮教肆虐鄉鎮,得罪的只是鄉下那些土鱉老財而已,甚至都還可能得罪不了,因為這些日子,四周鄉下的土財主們,可是一個個攜帶著家財搬進城池了,你不見馬宮鎮的市面距離上次更加繁榮了嗎?就是因為這些地主老財全都搬進來的緣故。」
「而白蓮教就算是攻破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