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零看了兩人一眼,平靜轉開了頭,似乎早知道有如此待遇,沒有半分意外。那平靜多半也是她習慣了一副看不出表情的臉,冷淡表示自己拒絕接觸的保護層。也許霍零現在沒發現,她在對路人的時候,反而更加隨意一些。
得不到回答,荷露看向霍零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惡感:“公子,你要是不想這個人跟著,我現在就趕他走。”
花無缺淡淡說了聲“無妨”,看了看天色,也並未邀請霍零:“不早了,先帶鐵姑娘去安歇吧。鐵姑娘前日才生過大病,不宜再多吹夜風了。”
鐵心蘭略帶愕然與感激的看了眼花無缺,想必是想不通花無缺怎麼知道她前些日子生過大病。想起那場病,她就想起了小魚兒和霍零,不由得看了眼迎風立得筆直的霍零,沒再說話,跟著荷露的身邊去了。
三人一路趕路,到了山腰,隱約可見個不大的木屋。木屋前風景秀麗,雲海翻騰,是個看景的好地方。荷露將鐵心蘭請進了屋子,花無缺也進去了。看了眼門外的霍零,荷露伴著冷哼聲重重關上了門。
霍零無任何尷尬表情,四處掃了一遍,找了棵離木屋最近的松柏跳了上去,在粗糙的枝椏上一躺,自如非常。閉上眼睛,她依然是那個讓人無法接近、無法信任的冷淡少年。至少,對花無缺三人是這樣的。
一連三日,霍零和木屋內的三人都未說任何話。
通常是鳥鳴而醒,日落而眠。清晨不是以木代槍,就是練習輕功;捉到的鳥獸,自然變成了霍零一日的伙食;中午到晚上,她就坐一天靜看雲霞。要不是始終未離開木屋太遠,別人也許會認為霍零是在山中隱居的隱士。
霍零若不是答應了小魚兒要照看鐵心蘭,覺得這樣在山中生活一段也不錯。美中不足,只是沒有練習的長槍,她現在也還未做到樹枝拿起來也能當做槍來使的地步。
除了花無缺三人,木屋中還有位白衣圓臉的少女,據說也是花無缺貼身的侍女。不知是從哪知了霍零的事,三天來總會不請自來,毫無餘力的諷刺霍零。不過霍零那個性格,圓臉少女盡心竭力的諷刺,全被她當成了催眠。
有時,霍零看雲霞時,會多出一人。
完美公子花無缺像是對霍零無任何惡意,每天多少會和她一起觀望雲霞山巒。霍零在松間坐著,花無缺在崖邊站著,實在有種沉默產生友誼的錯覺。當心直口快的圓臉少女抱怨時,花無缺總是在說“無妨無妨”。
無論花無缺心裡如何想法,霍零是完全不在乎兩人一起看雲景。準確說,是她根本未把除了鐵心蘭的三人放在心上。就如同滿街的路人,等她見了小魚兒,把鐵心蘭交還到他手裡,就會徑自走開了。
霍零現在等待地,就是鐵心蘭再度踏上尋人的道路。
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霍零,不知道的是,鐵心蘭已經對三人提了她要找人這事。圓臉少女自告奮勇的承諾,辦完這次的事,就陪鐵心蘭去找人。鐵心蘭為了報答三人恩德,決定稍歇幾天,在三人辦事時加以力所能及的協助。
山間資源富饒,霍零打了個小獸,又採了幾個野果;就地生起火來。被霍零當玩物抓住的小刺蝟在旁掙扎,霍零把小獸剝皮洗淨,放在了火上。五年來跟著霍狂刀,除了滿身武功、練成得也只有一手爐火純青的烤肉技術了。
將山果塗抹在烤肉上除去血腥,霍零不緊不慢享用自己早餐。
花無缺照例從木屋中走出,見了霍零,從不交談也從不怠慢,微微點頭以成全自身氣度禮貌。霍零同樣遞了個“又是你啊”的眼神,自顧自的烤肉。
接下來,居然三天頭一次出屋的鐵心蘭,也露面了。
她愕然看了眼霍零與花無缺,淺笑道:“花公子,霍公子。”花無缺也應了一聲“鐵姑娘”。反是與鐵心蘭相識較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