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上來時,胖子應該和矮子馮在一起,那麼那一槍只可能是矮子馮打的,那麼矮子馮的目的有可能也是想把我們給弄死。然後雪崩,那麼就有可能矮子馮是趁胖子在全力躲閃雪崩時,趁其不備,追上了胖子,開了那槍。
現在我絕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不然我和胖子都得死在這裡。
我試著扶著胖子站起來,卻發現我根本站不起來,“啪嘰”一下就又癱了下去。
風雪很大,我從揹包裡拿出睡袋給胖子裹上。我這樣肯定不行,遲早凍死,所以,我爬也得爬下山。
我把胖子用繩子固定在我的身上,“胖子……你真的可以減肥了……要把老子壓死了,老子就是化成厲鬼也不放過你!”我拿過柺杖摺疊好放到手中,然後艱難地開始第一步。
風雪越來越大,我的步子也越來越慢,我用右手扒住雪,往前用力挪動身子,我右手的傷口被冰碴刺得生疼,因為我左臂還使不上力氣。
我的體力漸漸瀕臨極限,風雪也毫不留情地在麻痺我的神經,使我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胖子還沒有醒,如果現在我暈了,那麼我和胖子就很有可能死在這裡,風雪就是我們的墳墓。
我卯足力氣又向前面前進了兩步,便再也爬不動了。我抬起頭看了看右手的傷口,傷口已經再次被冰碴扎破變得猙獰無比,原本止住的血再次流了出來,我無力地癱在了地上,再也抵不住風雪,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來到了我面前。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不在風雪中了,而是在一間溫暖的屋子裡。
我剛想翻開蓋在我身上的毛氈,卻被人一下子摁住了,我看著那雙手上奇長的食指和中指,猛地抬頭,果然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眸子。
是悶油瓶。
“躺躺吧。”淡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聞言躺下來,因為我知道悶油瓶不會害我,這裡也一定安全。
“小哥,胖子呢?”
悶油瓶指了指旁邊,我轉過頭一看,發現胖子就在我旁邊,還在打呼嚕呢!
“他醒了一次,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現在睡著了。”悶油瓶解釋道。
我微微笑了笑,突然發現這個屋子居然是那個困住仁央的屋子,然後我發現悶油瓶身後還有一個人,被綁成了一個粽子。
我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矮子馮!看來悶油瓶把矮子馮帶過來了,但是他是什麼意思,是要我們來處置嗎?
悶油瓶看見我在看矮子馮,把他拎到了我面前,示意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問矮子馮道:
“你是想殺我們嗎?”
“是的。”矮子馮回答。
“你並沒有命中我們,所以你哪兒涼快待哪兒去吧。”
悶油瓶聽了立馬明白了,沒等矮子馮答話,便幫矮子馮解開繩子拎了出去。我嘆了一口氣,又懶懶地躺了下去。
我敢肯定在水裡的那個是悶油瓶,也就是說悶油瓶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在青銅門裡了,那麼悶油瓶出青銅門幹什麼?難道終極出了什麼問題嗎?
“小哥,你怎麼出來了?”我見悶油瓶回來,便問道。但是回答我的就是沉默了。
悶油瓶沒有答話,我便也不再問,畢竟如果是悶油瓶不想告訴你的話,問死也問不出個屁來。
悶油瓶坐在火爐前添了把柴,然後便坐在那裡發呆。因為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也不再說話,就躺在那兒好好休息。胖子睡得很香,呼嚕打個不停,看來這一路下來也是累了,況且還有那麼重的傷。
我們三個人,就圍在那個火爐邊,兩個躺著,一個坐著。
火爐裡的火苗不斷跳躍燃燒,散發出溫暖又不熱烈的光,照亮了這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