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渭這個人聰明,但心機深重,尤其是關乎安迪的事情,和他接觸全身而退很難,權衡來看,還是和譚宗明接觸會比較划算。”阿誠提上鞋子,準備出發了。
“你可別把送我的事情忘了。”梁仲春喊著。
“知道了。”
……
譚宗明名下的公司有很多,他有時會往返於多個公司,想見上一次本尊談何容易,如果沒有預約,別說見人了,連公司大門都進不去的,可就算都約好了時間,也會因為各式各樣的事情延後。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商業界的傳奇呢。
阿誠在接待室裡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不過他一點也不著急,現在他在譚宗明的眼裡就是個太小的角色,自然要多花點時間和心思。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秘書才走出來,臉上的笑容標準精緻,絲毫沒有一點因為讓來訪者等了那麼久的歉意。
“明先生隨我來吧。”她抬手示意著。
譚宗明的辦公室寬敞明亮,歐式的裝修風格和他的氣質非常配,單色調的辦公設施乾淨利落。譚宗明就坐在老闆椅上。
“阿誠,你來了。”他問候著,出於禮貌簡單解釋了下,“事情太多了,朋友還要給我介紹新款的雪茄,我是推了那件事才騰出時間的。”
阿誠笑笑表示明白,他把信封給到譚宗明,裡面是老館長寫的邀請函。譚宗明開啟看了看,隨即又放了回去。
“到時候,我會派人代表我去參加。”他說著。
“劉館長還是希望您能去一次,以個人身份也好。”阿誠說著。
譚宗明把信封放到了抽屜裡,抿起了“一字”笑容,“阿誠,我老師看中的人不多,你算是一個,你也幫我勸勸他,有些事情盡力就好,畢竟時代不同了。”
正說著,辦公室內的電話響起,譚宗明打了個手勢,讓阿誠稍等下,隨即接起了電話。
幾句話之後,譚宗明原本謙和的“一字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頭緊鎖,整張臉都繃緊了。
“我知道,這就過去。”他掛上電話,不管屋裡還有人就往門口走去。
阿誠追了上去詢問,譚宗明看了他一眼,鑑於都是安迪的朋友,就告訴他安迪在公司出了點狀況。阿誠要求一同前往了,譚宗明點頭默許了。
路上,阿誠給梁仲春打了電話,就讓他自己去車站,這邊沒時間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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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梁仲春哼了聲,明誠一到他這兒就沒時間了,和關雎爾和安迪的時候就有時間,哪那麼忙啊。
他回到屋裡把行李箱推出來,路線圖記好了塞在大衣兜裡。突然想起了還有手機充電器,又跑回屋裡拔下來塞進行李箱。
這趟出行的難度不小,畢竟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梁仲春心裡也沒底,也忐忑,他自知早已是退出歷史舞臺的人物了,沒有現代人的技能,也許享受和平才該是正路,但是,不行……
就算梁仲春心裡有牴觸,也不得不面對那個一團糟的家。一家子廢物,唯獨他妹妹樊勝美是頂樑柱,但是頂了這麼久也快頂不住了,梁仲春還記得樊勝美崩潰時候歇斯底里的眼淚,無法視而不見。他們是親人,至少名義上是,看著一個女人撐起一個家,梁仲春還有點良心,同情心和廉恥心的。
所以這趟淘金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那個逞英雄的妹妹。
時間還充足,臨走前去打個招呼,省得找不到他,一家子人又大呼小叫的。
梁仲春去了樓下,看到2202的門半開著,樊勝美就在客廳裡站著呢。
“小美,我要出去一趟。”他邊說邊往裡面走,才踏進門就察覺到氣氛不對了,其根源就在於,曲筱綃也在屋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