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3頁

「鬆手。」箬竹動了動自己被他拿捏在掌心的手腕。

蕭雁行握得更緊了:「不放。」

「流氓!」箬竹几次掙動無果後脫口而出。

蕭雁行眼眸頓時眯起,「師姐說什麼?」

他說話間,已經繞到了箬竹身前,面對面凝視著她,眼尾有一抹危險精光。

夕陽如躍金浮光跳動,箬竹臉龐落下他緩慢俯身的陰影,迎上那雙眸中如芒星辰,銀河深邃只倒映了她一人身影,恍要將魂魄都吸卷。

箬竹在他的注視下,耳根不自覺就開始發燙。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這種奇奇怪怪的眼神,還有手上不肯鬆開的狎暱動作。

她趕緊撇開頭,提醒蕭雁行:「師弟,我不是仙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音落,蕭雁行嘴角淺彎的弧度立馬消逝,盯著她饒有興致的眸色也隨面容陰沉下來。這才鬆開她的手道:「我從來沒有認錯過。」

眼前人是眼前人,明艷動人,純真活潑。而凌宛秋是凌宛秋,嗯……那位仙尊長什麼樣來著?沒注意看過。只記得成天穿身白衣服,氣死沉沉的,完全不如他師姐好看。

可他想不明白,箬竹為什麼屢次三番,總要把他推給凌宛秋。

先前對他溫柔以待非要打扮凌宛秋是這樣,那捲纏綿悱惻的話本也是這樣,今日還是這樣。

蕭雁行心裡有團無名火,他沒有怪箬竹不解風情,只是氣惱她總想著推開自己安排給旁人。

而箬竹感受著手腕殘存他面板溫度,心想一提到凌宛秋就變臉,這還叫沒認錯?男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箬竹推門走出屋子,在木欄杆邊站了半晌,耳後根的紅意很快消退下去。隨之冷靜下來的,還有腦子。她忽而想到,自剛剛進門起,蕭雁行就始終沒有對嬰孩怨靈之事表過態。

蕭雁行不是沒主見的人,更何況那白霧是他最先發覺端倪的,應當心有想法對策才是。

箬竹一拍額頭,她似乎只要和蕭雁行待在一起,反應就總是慢半拍。

「咚咚——」她回身敲響剛合上的屋門。

最後一聲咚響還沒落下,蕭雁行驀地開啟門,像是知道她會再回來,似笑非笑:「師姐是要來和我一起睡?」

「怨靈的事。」箬竹掐斷他的胡言亂語。

意料之中的回答,蕭雁行往側邊退了半步,讓箬竹走進屋中,而後道:「師姐倘若真想查這事,其實有個最簡單的法子。」

「什麼辦法?」箬竹問。

蕭雁行道:「感同身受。」

「邪祟害人,通常只會附身到兩類人身上。一類是害死他的兇手,另一類是和自己相似的生靈。新生嬰兒夭折無非是死於病痛或為人所害,前者不存在兇手,後者因嬰孩尚且沒有記憶,他們也不會知道兇手是誰。」

箬竹接話:「所以,彌散雲間的邪祟只會附到和他們相似的生靈身上,也就是即將出生和剛出生的胎兒。」

蕭雁行點頭:「還是師姐最懂我。」

箬竹自動忽略他細思有歧義的話,又有了新的狐疑:「可我們都不是新生兒,要怎麼感同身受。」

蕭雁行眉梢動了動:「不是新生兒不打緊,我們只要有一個胎兒,就夠了。」

「你想讓我假扮孕婦?!」箬竹瞬間聽懂他言下之意,訝異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

蕭雁行一本正經:「這是最簡便的法子。」

「我不幹!」箬竹想也不想就拒絕。

她見過人族懷胎九月,挺著大肚皮步履緩慢的孕婦;也目睹過十月孕期滿,女子生產時疼痛交加,汗水混入鮮血浸透被單的艱辛。心底甚是佩服母親的偉大,卻也對那過程心有餘悸。

而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