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娜表示呵呵：「獎金？那是什麼東西？」

周森：「……我忘了，你們專案現在是沒有獎金的。」

鐘鳴說道：「沒關係，我跟謝主管打過招呼了，謝主管說雖然離職成員理論上不發獎金，但他會把我們兩個這月的獎金補發給我們。」

「艹，老謝簡直特麼的就是個天使！天使啊！哎，不對，你等等。」周森突然咂摸出味來了，「你連我離職的事情也跟謝主管說了？」

鐘鳴：「是啊，謝主管還說希望你能跟著我好好幹。」

周森內牛滿面：「尼瑪……你直接把我後路給斷了啊這是……行吧，我算是上賊船了，明天我也提離職……」

……

晚上，加班結束，已經是9點多了。

專案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設計組這邊就只剩了鐘鳴和張小文兩個人。

鐘鳴是打算等著大家都走了之後再收拾東西，倒也不是說遮遮掩掩，就是個基本的禮貌問題。

有人離職，必然會影響整個專案計程車氣，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包走人那就更不好。雖說鐘鳴要離職，但跟這群人還是有感情的，現在正是新版本上線的關鍵階段，鐘鳴也不想太影響他們。

等明天看不到鐘鳴，大部分人可能會猜測他離職了，也有人會覺得只是請假，不過這至少能稍微緩和一些。

等過段時間工作室的事情全都安頓下來了，可以再找老謝這幾個熟人一起吃個飯敘敘舊，現在就沒必要搞什麼告別宴了，動搖軍心。

結果張小文遲遲也沒走。

眼瞅著專案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張小文突然湊過來：「鍾哥，你是要離職嗎？」

鐘鳴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對。」

張小文表情有些難過：「唉，我就感覺鍾哥你遲早都要離職的，找好下家了嗎？」

鐘鳴笑了笑：「找好了，不用擔心。」

張小文有些感慨：「雖說只是共事了一個多月吧，還是感謝鍾哥你的照顧。你多保重啊，等以後發達了，混出頭了，別忘了再請我們這些老兄弟一起吃飯。」

鐘鳴也感覺鼻子有點酸，拍了拍張小文的肩膀：「肯定。」

「行，那鍾哥我先走了。」

張小文也走了，鐘鳴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手繪板、水杯、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放在揹包裡帶走。

說實話，難過還是有一點，但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鐘鳴對這個專案還是有感情的，不管是老謝、朱楊、張小文還是大輝哥，都是挺好的人，整個專案也比較佛系，大家也一起加班、一起努力，把《學海無涯》給成功地推了起來。

這群人也不是什麼天才，老謝心腸好但能力不足，朱楊幹活認真負責但規劃能力不夠，張小文嘛還沒有完全擺脫學生思維，生活態度也跟大部分年輕人一樣沒有長期規劃。

也許他們都算不上這個行業中最頂尖的傑出人才。

但是，他們也都是這個行業中普普通通的一份子，是一起共事過的夥伴。

在職場中，能遇到可以成為「夥伴」的人，可是很不容易的。

鐘鳴收拾好東西，離開光翼互娛大樓。

到空中巴士車站的時候，鐘鳴回頭看了看光翼互娛的大樓。

跟之前的每個晚上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光鮮亮麗，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但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視窗燈火通明，那些應該都是在熬夜加班趕進度的專案，每個視窗背後都有一群或疲倦、或不知疲倦地在工作的人。

確實，在這裡鐘鳴遇到了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遇到了很多阻力。

但也是在這裡，鐘鳴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