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女人,當然知道什麼還是要跟著自己的心來,喬嫿要是實在不願意,她也不會幫著賀臨洲說話。
「我承認我確實沒忘記他,只是要重新在一起,我覺得很難。」
「可能是我以前付出的太多了,不光是心力,甚至還失去了孩子都已經成為我的陰影和噩夢,我好像在沒有那麼輕鬆去愛人的能力了。我也知道賀臨洲喜歡我,可是我也害怕,到頭來還是鏡花水月要怎麼辦?」
她經不起二次傷害的。
葉霜降,「喬嫿,互相喜歡,那為什麼還要推開呢?圓滿和缺憾都是對半開的,在一起之後不一定是悲劇,至於孩子,還會再有的。」
喬嫿搖了搖頭,不光說她身體不好,就算是再要孩子,也不會是之前的那個了。
失去的東西再回來,也不會是原樣。
感情也一樣吧。
就像是她對賀臨洲的感情,也絕對沒有最開始那麼純粹了。
「那你還是打算跟賀臨洲分開嗎?可他好像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喬嫿還需要一點時間想想,到底怎麼做。
「等賀臨洲好了再說吧。」
時間轉眼已經快到夏天,喬嫿走在路上,只覺得陽光刺眼。
賀臨洲最近已經照常上班,喬嫿回去之後,有些無聊,男人的書房如今也是隨便她進去的。
最近也沒什麼電影和綜藝看,喬嫿打算隨便在男人的書架上找本書來看。
隨手拿了一本,是本關於法學的書,反正無聊,喬嫿打算翻開看看,結果開啟第一頁,她微愣住。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名字,她的。
傍晚,賀臨洲回到南城公館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客廳裡就一盞燈,女人窩坐在沙發裡,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酒氣。
賀臨洲皺著眉過去,伸手把女人臉上的頭髮撥開,看她臉頰緋紅,很明顯是喝了不少。
「沒事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女人抬起頭,喝了酒眼神幾乎都是迷離的,喬嫿看著賀臨洲這種英俊的臉,抬起手,「啪」地一聲竟直接給了一巴掌。
舌尖抵了下腮幫,打得還是真疼。
「我惹到你了?」
賀臨洲語調溫柔,喬嫿喘著氣看著他,好像她現在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他早一點這樣多好呢?
「賀臨洲,我真的很討厭你」
喬嫿說完,整個人朝一邊倒去,賀臨洲眼疾手快扶著她。
她喝多了。
「嗯,我是很討厭。」
賀臨洲抱著她上樓放到臥室的床上,轉身準備去浴室給她弄濕毛巾擦擦臉,只是剛轉身,手腕就被人拉住。
輕輕的力道,他整個人卻直接被勾到了床上去,鼻息裡都是女人身上的香氣和酒氣,像是這世上效力最大的春/藥。
她喝多了,他不該的。
本不該。
賀臨洲盯著面前臉龐如花的人,渾身的氣血卻不由自主朝著某處衝去,明知道後果,卻還是如著魔似的手掌捧著女人的臉,低頭含著,像是在沙漠裡的駱駝終於見到了綠洲。
夏夜的雨來得激情又熱烈,玻璃窗上不斷被砸出雨點,雨聲幾乎壓低了室內的一切聲音。
狂風亂舞,樹枝亂顫。
再醒來,地上是凌亂的長裙裹著襯衫,喬嫿微微睜開眼,是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孔。
昨晚的記憶像潮水一般迅速湧來,她記起來,是她主動伸手拉他的
身上很不舒服,喬嫿抿了下唇,動了一下準備起床去洗一洗。
腰肢卻被摟緊,她抬眸,才發覺男人不知道也什麼時候醒了。
她張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