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很好看。」

回去的時候，喬嫿看著賀喬生，說了這麼一句。

賀喬生眼睛含笑，「你喜歡就好。明天我們還能見面嗎？」

喬嫿盯著賀喬生，經過這樣的相處，賀喬生對她無疑是好的，而且百依百順。

為她而生

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嗎？

賀臨洲有那麼愛她嗎？

居然愛到，可以分裂出另外一個人來

喬嫿覺得是那麼戲劇，不真實。

「我明天有點別的事情，先不見了。」

賀喬生點了下頭，「好，那我不強求，等你有時間的時候，想見我的時候，我再出現。」

喬嫿沒多說什麼，轉身回去，她拿出手機，找到一家診所，猶豫再三，她還是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次日，喬嫿準時抵達心理診所。

醫生是一個挺知名的，前段時間還在南城舉辦了一次公開講座，喬嫿是在網上搜到的，最後發現他在一家診所上班，但是很難預約，她這是由於有人臨時取消了，所以自己在撿了漏。

四十歲左右的男醫生，經驗比較豐富，喬嫿進來，對方看她一眼，然後拿出一份資料，「這些資料你先填一下，然後我再問你一些問題。」

喬嫿，「對不起顧醫生，不是我來看病，我只是想來問你一些問題。」

顧白霆抬眸看了眼喬嫿，四十歲的男人模樣依舊儒雅，尤其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不是你？」

「是我一個人朋友。他最近有這方面的問題，所以我想來問一下。」

顧白霆聞言挑了下眉，「那這朋友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來我這裡掛號預約，半小時的時間也是上萬。」

「所以我可以問嗎？」

顧白霆把資料放下，點了下頭，「你問。」

喬嫿大概說了一下賀臨洲最近的情況，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忽然賀喬生會出現。

「人格分裂這種情況呢，起因有很多，因人而異。而且我沒有直接跟病人接觸，原因的話我就更沒辦法回答你了。」

不過喬嫿倒也不是非得要知道原因，她看著顧白霆，「那顧醫生，我現在就是想知道，這種情況之後人會怎麼樣？是一直兩種人格並存，還是」

「這個就相當於一個人的腦子裡會有兩個人在打架，要是彼此打的不可開交不分勝負，最後肯定是並存，看誰能短暫性地壓制，就暫時出來一下，反覆性週期性的一個情況；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其中一個人格狠狠地佔了上風，這樣的話另外一個自然就被永久地壓制，最後或許就會消失了。」

消失

喬嫿，「那最開始的人格，會有可能消失嗎？」

顧白霆，「一般來說，最開始的是主人格，主人格的話一般都是站主導地位的，其他人格沒很大機率可以佔據他。不過要是主人格最後自己放棄，懶於抗爭」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喬嫿垂眸，但她想，賀臨洲應該不至於會自己放棄吧？

他那樣的人，自然不會容許自己被其他人替代，賀喬生是為她而來的，可賀臨洲的世界又不只是全是她。

喬嫿深知自己也沒那麼重要。

「那需要我做一點什麼嗎？」

顧白霆，「如果次人格對你有所需求，你一而再再而三給他回應的話，對方就會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會變成他的隊友，和他一起對抗主人格。」

所以她要是繼續跟賀喬生見面，就相當於是幫兇，殺死賀臨洲的幫兇？

喬嫿從診所出來，今天的太陽很好，曬得她整個人有些發暈。

擱在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