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和煦微風中,帶著一股子燥熱。
回到下河村,陳江河收拾一番走出船艙。
“江哥兒,可是去縣裡。”這時一道甜膩聲音響起。
“楊雪。”
陳江河側目看去。
不遠漁船上,一名年齡二十三四的女子,肌膚嬌嫩,氣若幽蘭。
高挑身材,一襲紅衫長裙,也掩蓋不了那一座座美景。
她倚在漁船,紅衫飄逸,纖纖玉手搖曳著合歡扇,彷彿畫兒一般。
此女叫楊雪,她是在外闖蕩的朱明,年前娶的妻子。
楊雪進門沒半年,朱明失蹤了。
附近漁民議論紛紛,說此女紅顏禍水害死了朱明。
各種猜測都有。
也有不少人垂涎未亡人,欲對其使壞,但受了些苦楚後,才平息下來。
此女,無人知深淺。
“沒有,就出去逛逛,軍哥兒有沒有訊息。”陳江河搖了搖頭,略顯敷衍的說道。
此女很誘人,有機會陳江河也想知其深淺。
但現在他只想離得遠遠的,不想惹上一身騷。
現在他弱小得可憐,如深海孤舟,經不起丁點風浪。
若不是船舶停靠點,皆是固定,他都想換個地方。
原主對於朱明這個兒時玩伴,記憶深刻。
狠辣,也有心機手段。
這種印象,源自原主記憶裡小事。
當年,兩人約麼六七歲,同時在地上看到小枚銀子,值數十銅幣,銀子離原主較近。
原主伸手去撿,朱明見狀沒有絲毫猶豫,下腳對著銅幣死死踩下。
縮手銅幣歸他,不縮……。
事後,朱明也分了幾枚銅幣給原主,並威脅原主不許到處說。
這件小事原主死了,也記憶猶新。
“他呀,神出鬼沒,說不準那天就冒了出來。”楊雪不知想到了什麼,毫不在意的說著。
她又看著陳江河,嬌笑的道:“漬漬,江哥兒,奴家就這般可怕麼。”
“你這黑色長衫可不長穿,打扮這麼立整,不是去縣裡,莫不是相誰家姑娘。”
陳江河看看自己,唯一一件還算拿的出手的衣服,苦笑不已。
謹慎,方方面面要時刻注意啊。
不過,現在他就普通漁民,沒什麼值得人惦記。
此時,再去換衣倒顯得刻意。
“雪兒姐說笑了,那家姑娘看得上我這窮光蛋。這不,家裡糧食見底,準備買點。”
被戳穿的陳江河打了個哈哈,毫不尷尬。
“江哥兒別妄自菲薄,你這底子可比一般兔哥兒好,要不姐姐幫你介紹介紹。”說完,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
“雪兒姐又拿我開涮,我先走了,不然今晚回不來。”
“去吧,去吧。記得幫姐姐帶些精鹽回來。”
陳江河如老油條一般,楊雪失去了興趣,不在調笑。
她不知從哪掏出一顆碎銀子,扔給了陳江河。
心中有些納悶,上次昏死後,這傻小子跟變了個人似的。
平時見到自己滿臉通紅,眼神偷偷摸摸,半天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難道經歷了生死,開竅了?
“好香,雪白味。”陳江河撿起銀子,向著雲澤縣走去。
……
下河村離雲澤縣不算遠,走大道有些繞,約麼一時辰,走小道路難走一些,但近上不少,半個多時辰也能到。
不過,陳江河還是選擇了大道,大道是官道相對來說安全些。
“哎,調養半個月,這身體還是偏虛。傷了本源,有機會得補補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