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們出發吧。”絕無雙揮揮手,帶著般若花飛向長留。
絕無雙斜坐在飛毯上,手裡拿著一卷書,般若花恭敬地跪坐在一旁,不時好奇地偷瞄一下乘坐的飛毯,心裡甚是好奇,主人素來魔功低下,可是卻不時會做出一些奇異靈巧之物,往往看上去沒什麼名頭,威力卻很巨大,以至於六界都知七殺派絕護法煉器甚是一絕。而此時坐的這物件,主人稱為飛毯,花紋繁複華麗、色澤鮮豔,摸上去毛絨絨的,很是舒服,一看就是享受用的,可這物卻可飛於空中,速度堪比御劍,它到底是怎麼飛的呢?
絕無雙好笑地看了般若花一眼,面具下的臉流出愉悅的表情,她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屬下心裡想些什麼,這飛毯在這六界是沒出現過的東西,但是在她那個世界可是經常見到的,著名的阿拉丁神燈的神話中,這飛毯也是很出名的。
沒錯,絕無雙並不是花千骨世界的人,她來自異世,學的理論修習的功法自是與這個世界的不同,所以到七殺這麼多年,殺阡陌也傳授了不少功法給她,從高深的到淺顯的,愣是學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進展很緩慢,讓殺阡陌也頭疼了很久,不過後來看她功力低微卻是個煉器的好手,七殺派自是漸漸就無人敢冒犯與她,畢竟七殺以實力說話,打架的本事不夠,弄個什麼像炸彈的東西往人面前一扔,非死即傷,再加上她醫術超群,這七殺中人要是有個人受傷生病,來這裡求藥求醫自不在少數。這傷人殺人救人醫人她都行,背後又有聖君殺阡陌做靠山,不僅逐漸在七殺派站穩腳跟,就是這護法一職,這是做的穩穩當當。
絕無雙看著般若花一臉冷酷又時不時冒點好奇的表情,有些好笑,這個屬下為人冷酷、手段毒辣、功力高強,可是又及其忠心,是個不錯的。可是這飛毯的原理,與這世界廣為人知的修行煉器理論是不同的,與她解釋,也是解釋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不如就讓她心癢的亂想想吧。再說,看她這種想問又不敢問的表情,也是很讓人愉悅啊。
就在這種一人看著偷樂,一人憋屈的氛圍中,不知不覺就到了長留後山。
“屬下參見絕護法。”一個身穿長留弟子服的弟子跪地問安。
“起來吧,”絕無雙揮揮手:“帶我們去玄天閣。”
“是。”長留弟子轉身帶路。
絕無雙抬手遞給般若花一個泛著淡淡幽光的珠子:“湮身珠,可以隱匿我們的氣息,戴在身上。”
“是。”般若花接過珠子。
玄天閣前,絕無雙看著眼前的大殿,白玉的殿柱、金漆的殿頂,在這長留山雲霧繚繞的承託下,顯得冷清又莊嚴。
“稟護法,這玄天閣一向由本門的低階弟子每日打掃,不歸硯就放在玄天閣中央,打掃時不得接近不歸硯三尺。”長留弟子如實稟告。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別讓別人發現了。”
“是,屬下告退。”
絕無雙領著般若花走向玄天閣,可般若花卻被玄天閣外的結局擋住。
“主人。”般若花看著結界中的絕無雙,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絕無雙退出結界,低頭想了想。這玄天閣歷來只讓低階弟子打掃,看來是武力太高的根本就進不去這殿內。自然如此,“般若花,把你的功力傳給我。”絕無雙命令般若花。
“是。”般若花也不猶豫,伸手將功力傳到絕無雙體內。
絕無雙感覺經脈中源源不斷流入的功力,慢慢透過經脈與血脈交匯的穴位轉移到血液中。經脈行氣,氣無形,血脈行血,血有形,以血載氣,以有形運無形,讓般若花的功力根據血液遊走於全身,這樣經脈中的功力依舊岌岌,看似仍是功力低微。待絕無雙感覺般若花的功力與長留外門弟子功力相差無幾,便令般若花停手,兩人一起進入玄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