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子畫點頭:“師父與你同去。”
白子畫與花千骨一起來到了七殺殿門前,此時殺阡陌正在閉關製藥,單春秋還在養傷,頗讓藍宇奇怪的是殿內幾個功力高些的魔徒莫名其妙的沒了蹤影。得報的藍宇以為白子畫是因上次偷襲長留來興師問罪的,心驚膽顫的迎了出來,見只有他們夫妻二人才放心了些:“聖君在閉關,單護法也在閉關養傷,不知尊上和夫人來此有何貴幹?”花千骨問:“藍宇,我想看看蒹葭師姐。”藍宇微皺了下眉頭:“那個小邪仙?哦,當然可以,請隨我來。”白子畫猶豫了下等在了殿外,讓花千骨自己進去。
蒹葭依舊一身灰衣,她在鏡中看著自己五六寸長的短髮,拿起靜安給她的髮套戴在了頭上,想了想還是把大斗篷帽子拉起來蓋住了腦袋。蒹葭開啟房門,漠然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花千骨?你來做什麼?” 花千骨熱切的小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蒹葭師姐,我來看看你啊!” 她看著蒹葭新長出來的胡茬樣的眉毛和睫毛欣喜的說:“哎呀,師姐,你真的好了很多了呢!”她的眉毛因為毛髮太短還顯得太輕淺稀疏,她拉著蒹葭坐到妝臺前,看到她曾經送的那塊石黛放在那裡似乎絲毫未動,奇道:“師姐,殺姐姐沒教過你怎麼用石黛麼?我來幫你吧。”
花千骨說著在妝臺上找到一個小淺盤,一支細小的毛筆,她在淺盤裡弄了些水,拿了那隻石黛在上面磨化開了部分,調成了似墨汁樣的黑色顏料,嘴裡還叨叨著:“這個顏色深淺根據眉毛顏色和臉色來調,太淡了沒有效果,太深了會太突兀。師姐,我覺得這個深淺對你就差不多了。若淡了再磨些,若深了再加點水就好了。”花千骨用小毛筆蘸了些顏料,在自己手上先畫了一筆,比對了一下蒹葭的眉毛顏色,滿意了便開始給她畫起了眉。突如其來的親密使蒹葭略感侷促不安,但是花千骨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很難拒絕的善意和親和力,讓她感覺到好似有一條溫熱的小溪流過心田,她只想乖乖的任她擺佈。
“畫好了!”花千骨扶正她的身子對著銅鏡:“蒹葭師姐,你看怎麼樣?”鏡中的女孩眉如遠黛,大大的眼睛明眸善睞,她自己深吸了一口氣。花千骨的雙眼彎成了一對小月牙:“師姐,多美呀!你以後也可以自己這麼畫。”花千骨不由自主的拉住她的手,蒹葭冷漠的雙眸中掀起了一絲漣漪:“千骨,謝謝,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因為我們是朋友呀?”“朋友?”蒹葭一愣。
花千骨面色暗淡下來:“蒹葭師姐,你願意做我的朋友麼?小骨其實從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很親切,因為小骨原來和師姐的遭遇一樣,也是從小就沒有朋友,被別人嫌棄和欺負。小骨一直渴望朋友,所以我覺得師姐你也和小骨一樣,小骨願意做你的朋友,好麼?”蒹葭木然的點了點頭,“太好了!”花千骨上去抱了抱她,那嬌暖的觸覺又讓蒹葭渾身一震。花千骨拉著她的手說:“蒹葭姐姐,那我下次再來看你,我怕師父他等急了。”蒹葭目送花千骨離開,往外走的花千骨突然回過頭來,頑皮的向她揮了揮手,蒹葭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僵硬的揮了揮,眸中微瀾,輕輕呢喃:“朋友?”
長留山最近一直在忙上忙下的準備著儒尊和紫潾的婚事,笙簫默因為不能和紫潾見面便索性搬到了貪婪殿暫住,時不時觀微於她以解相思之苦。這日他閒著無聊跑到絕情殿和白子畫下棋,笙簫默明顯心不在焉,輸了一局之後嘆了口氣道:“哎,師兄,現在我可是知道這‘直到相思了無益’的滋味了,也不能見面,只能靠觀微。也理解你為何那陣子二十多天不見千骨,每天跟冰似的沉著臉了。”
白子畫淡然道:“你至少還能觀微。”“什麼?”笙簫默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你那會兒不會都觀微不到她吧?”見白子畫不語也不敢再追問,連忙轉移話題:“師兄,魅靈的情況如何了?我看你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