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頰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是修斯捏了下他的臉頰。
楚玄輕唔一聲。
「蒂爾,原來你在這裡啊。」
楚玄立刻起身,將手中的莓果藏在身後。
格里走向楚玄,將他手中的花瓶給他,「這是給赫伯特門口新買的花瓶,麻煩你去放一下,記得放幾朵鮮花在裡面哦。」
「好的。」
格里又說,「哦對了,最近小鎮裡不安生,你就在騎士莊園休息幾天,不用再出去幫他們了。」
「哦,沒關係的。」
「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況且現在小鎮上也沒什麼大事。聽我的吧,蒂爾,你也該休息休息了。」格里拍了拍楚玄的肩。
楚玄也不好再推辭,「那麼……好吧。」
「對了,你聽說泰克的事了嗎?我的神啊,怎麼會有如此可怕殘暴的人啊。」
楚玄搖頭,他滿眼的疑惑。
格里神神秘秘的,他湊近楚玄的耳畔說,「泰克曾綁了貧民窟幾十名少年,最小的還不到十四歲,每一個都是被他活活折磨致死,然後扔掉的,這種人可真是太可怕了……現在看來,他可真是惡有惡報,活該。」
楚玄滿眼震驚。
「好了,我去通知其他的人了。」
和格里道過別後,楚玄又緩慢地坐回了石凳上,將左手的花瓶放在身側,繼續拿起莓果啃了一口。
「原來……」
臉頰上又傳來冰涼的觸感,他被修斯捏了兩下臉。
「唔,你是在懲戒他嗎?」
楚玄對著空氣說話,他瞥見身側環繞在花瓶上的紅煙,瞪大圓潤的眼睛,立刻奶聲說道,「這是格里叔叔新買的,你不可以再把它弄碎了。」
楚玄說完,那對著花瓶躍躍欲試的紅煙頃刻間消逝。
楚玄怕花瓶再次報廢,他將花瓶緊緊抱在懷裡,起身走向後方的花園,準備在花瓶上插幾朵鮮花。
他將花瓶放在赫伯特的床頭後,輕聲地合上了他的房門。
那花瓶上放著幾株淡藍紫色的花,清香宜人。
但在楚玄闔上門離開的那一刻,花瓶中的鮮花瞬間枯朽凋零,花瓶邊沿漸漸的開始泛起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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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拿著換洗衣服,叉腰對著浴室門外的空氣,義正言辭地說,「我要洗澡了,你不可以進我的浴室了。」
「因為這是我的私人空間。」楚玄靈動潤亮的大眼眨巴著,小臉很是認真,他攏了攏自己寬大的衣領,鎖骨精緻誘人,「你知道了嘛?」
空氣中很安靜,依舊無人應答。
楚玄當修斯聽明白了,抬手將浴室的門關上。
他快速將衣服褪去,坐在浴缸中洗浴,他的身上沾滿白色泡沫,熱水的溫度剛剛好,楚玄的頭舒適地靠在浴缸旁閉眼小憩。
一縷紅煙拂過楚玄的額間,莫名的睏意再次襲來。
楚玄緩慢地闔上了眼。
他只覺得自己陷進了一處溫熱的溫泉池,卻有小魚在他的周身遊過,從肩頭到腳踝經過……
楚玄再睜眼時,自己已經躺在了溫熱的床上,牆上的鐘顯示已經九點半了。
他竟莫名睡著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前還躺在浴缸中的自己,此刻身上已經穿好了整齊的睡衣,那麼他在睡著的這段時候裡,豈不是……
修斯幫他洗的澡,穿的衣服,還把他抱回了床上!
楚玄皺著好看的眉眼,紅唇抿緊,氣哼哼地對著空氣小聲地說,「混蛋。」
楚玄很慫,他並不敢再大聲罵,縮回了自己的被子裡。
夜裡,他睡不著。
自從他認出修斯之後,修斯就愈發變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