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的殼沒丟。
他開啟扇貝殼,看到那蹭淡藍色柔軟的保護膜時,雙眼立刻變得亮晶晶的。
他一個猛撲趴在藍色保護膜上,小手正在臉頰上,舒服的不想再動彈,這比臥室的被子要暖和多了。
他掀起藍色保護膜,將自己裹成一小團,周身傳來的溫暖讓他很快闔上了眼睛,卷翹纖長的睫毛顫動著,這種奇特的歸屬感讓他迅速有了睏意。
他的小臉又蹭了兩下,就安靜地睡著了。
……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大床上,身後枕的依舊是陌生的枕頭,他揉了揉眼睛,起身時寬大的衣領露出完美精緻的鎖骨。
他朦朧的睜開眼睛,呆愣地坐著出神,翹起幾縷凌亂的發梢。
楚玄伸了個懶腰,掀開了被子,彎身去找他的扇貝殼。
手掌摸索了幾下,果不其然,他在身側摸到了堅硬冰涼的貝殼。
楚玄鬆了口氣,還好這不是夢。他愛撫著曾在無數夜晚守護著他的扇貝殼,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
扇貝殼泛起淡藍色的螢光,在楚玄的眼前漸漸消逝,化成了一縷藍色光芒,在楚玄白皙的手腕上化開。
楚玄猜測,扇貝殼或許會在夜晚出現,而他也會在夜晚變回人形。
楚玄盯著自己的手腕思索了一會,呆愣的起身穿好鞋去洗漱,他的人形身高一米七,剛好和銅色全身鏡的高度相當。
剛睡醒的他眸眼顯得懵懂無辜,他看了眼自己頭上翹起的發梢,眨巴幾下眼睛,抬起左手將他的發梢壓平。
壓了兩秒,放開,發梢還是不屈地翹了起來。
楚玄抿唇,再抬起手,將它壓平。
它再次翹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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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小鎮的聖堂待了五六天後,他逐漸開始適應這裡的生活。
「早啊,蒂爾。」魯可換了身金色的衣袍,蹲在花田邊上認認真真地剪著雜草,他和楚玄打著招呼。
楚玄抱著一堆白色幔帳經過花田,「早安啊,魯可。」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呢?」
魯可瞥了眼楚玄的手,彎腰利落的剪了兩刀,迅速將一大片的雜草剪乾淨。
「哦,這個是聖堂外殿要鋪的布,我來幫神父爺爺拿過去。」楚玄抱著白布,看著魯可修剪的地域,問道,「你今天為什麼這麼早來除草呀?」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小呆子。」魯可偷偷咔嚓一下剪了朵紫色的花,糾正他說,「我這是在完成騎士考核的任務,這是神聖的,知道嗎?」
楚玄眨巴幾下呆愣的眼睛,遲疑地點頭,「那你要多久能透過騎士考核呢?」
楚玄環顧了下這片花田,花田足足有兩百餘畝。放眼望去,全是絢麗多彩的鮮花。
光靠魯可一個人來修剪,估計好耗費很長的時間,況且,雜草剪了又會再生。
楚玄此刻很是佩服魯可的毅力。
「可能……要一個月,可能要三個月,」魯可聳肩,隨意地說,「誰知道呢?能多剪一點是一點吧。」
「每個去騎士莊園的人都要經受這樣的考核嗎?」
楚玄抱著白布,很是認真的問魯可。
魯可看了眼乖巧安靜地楚玄,猶豫幾下,這才神神秘秘地湊近楚玄,「我偷偷告訴你吧,其實這並不是騎士莊園的考核,這只是波斯頓叔叔對我的考核。」
「哦?」
「波斯頓叔叔是不想讓我去騎士莊園的,所以他就想用這個方法來阻擋我,讓我打消成為騎士的這個念頭。」魯可沖楚玄挑了下眉,「但我魯可怎麼會是那麼容易放棄的?我,可是勵志要當聖騎士的人,怎麼會因為這些小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