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吐舉止間,沈七城無意中流露出來世家子弟的氣度和涵養,還有坐在沈七城的身邊,引來周圍人們投以豔羨的眼光時,從心底洋溢位來的點點虛榮,都讓這份糾結變得心癢難耐。
虛榮,在沈七城面前,杜十七愕然發現自己原來也有所貪圖,也有著自己曾經無限鄙棄的虛榮,
只要能夠得到一點點滿足,那份虛榮就能帶來無邊無際的歡樂。
這個讓她恨得牙根癢癢的少年,此時此刻,又讓杜十七心有不甘,她是他的老婆,他卻不完全屬於自己。
彷彿樂顛顛地搬進一幢傾心已久的別墅,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住在裡邊不僅僅是自己。同一個屋簷下,她要和別人搶廚房,搶浴室,搶臥房,沒有一個空間完全屬於她自己。
獨享,從今生到來世,竟然都tmd是種奢望。
小時候不懂事,她成日裡都在琢磨著怎麼和一大群兄弟姐妹搶爸爸;現在穿越了,她是否還得和不知道會是幾個女人再搶老公?
以後呢,她不會淪落到和別人搶兒子吧?
地盤要打才能出來,聲望要狠才能立下,如果連至親至近的人,都需要用搶的方式才能得到,她杜十七可以悲摧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點了一桌子精緻菜餚,又要了一壺蓮花酒,沈七城顯然將杜十七當成南朝之人。
蓮花酒淡淡的香氣,將杜十七飄蕩神外的魂魄引回來,沈七城已經將斟滿酒的酒盅遞過來,杜十七連線都沒有接,就在眾人豔羨的目光裡,就著沈七城的手,淺淺呷了一口,眉間一皺:“不好喝,這是什麼,酒水?酒了摻了水?都能淡出……”
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杜十七意識到自己下邊要溜達出來的字眼不甚文雅,儘管不是拍拖,現在的氣氛頗好,她可不想煞了風景,於是生生地把那個鳥給嚥了回去。
嚥了一個鳥,讓杜十七神情尷尬,臉頰上泛起微燙的暈紅,垂下目光,可惜目光落點沒有選好,恰恰垂到沈七城的腰下,一時間,杜十七的臉更紅更燙,把頭扭了過去。
滿臉窘色的杜十七,帶著少女獨有的嬌羞與爛漫,小侯爺沈七城看得一呆,忽然眼中泛起曖昧的壞笑:“嚥下去做什麼?還是說出來,不然如鯁在喉,小心噎到了。”
這句話,從沈七城的口中說出來,輕佻中帶著戲謔,還有幾分孩子氣的惡作劇,杜十七居然沒有惱怒,只是更加窘迫,小聲地罵了一句:“滾。”
可這個字,絲毫沒有慍怒之意,只是說的沒有底氣。
沈七城燦然一笑:“杜癲癇,你像女孩子的時候,也挺惹人憐。”
砰。
從桌子下邊,狠狠地踢了沈七城一腳,正好題中他的膝蓋,沈七城猝不及防,痛得悶哼了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幹嘛?”
杜十七笑嘻嘻地:“我替你說下一句,當我不像女孩子的時候,特別招人恨,對吧?”
哼了一聲,沈七城瞪了她一眼,卻是拿她無可奈何,不免悻悻地:“狗咬呂洞賓,知道這樣,就不幫你,讓那個小子把你也典當了才好。”
杜十七不以為忤,反而得意地笑起來:“就是讓他賣了我也不怕,難道你不去贖我?沈七城,我杜癲癇可以百無禁忌,你能丟得起那個人?”
沈七城哼了一聲:“難道沒有丟過?”
兩個人的聲音都不高,耳鬢廝磨,竊竊私語,周遭的人還以為這對璧人在說什麼體己話,店夥計此時又送上一壺酒,是沈七城喜歡喝的,每次來杏花閣,他都會喝。
悠然自得地拿著筷子,撿自己喜歡的菜品吃,杜十七語笑嫣然地:“說吧,你到底求我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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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