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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言既出,寒惜裳的臉兒都白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那個少年也大有吐血之態,嘴角都微微抽搐,怒極反笑:“姓杜的,你好眼力,怎麼猜出來我是她爹?”

若是論起裝腔作勢的本事,杜十七可是近水樓臺,沾了其父杜老么的光兒,從小就習練其中三昧了,此時裝作一臉得意:“這個還用猜嘛?分明是和尚腦袋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啦。寒小姐是誰啊?飽學之士,閨閣宿儒,咱們大魏國誰能寫得出《女則?閣訓》?寒小姐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既然是重名節如冰玉,深閨之中,門前焉能容三尺之童入內?如果兄弟您不是寒小姐的老爸,那,您是誰啊?”

她一邊說,一邊冥思苦想可以用來奚落擠兌寒惜裳和少年的話,總算沒有白讀幾本半通不通的古代背景的小說,東拼西湊了幾句話,只是說出來後,她才想到,那個門前不能有三尺之童的話,好像是對守節寡婦的苛刻要求。

哈哈哈。

少年怒極反笑,臉色鐵青,先是點了點頭:“杜癲癇,別以為你癲癇了,我就不能奈何你,你也沒問問爺是誰!”

一點兒也沒有恐懼之色,杜十七依舊笑意盈盈地:“哎呀,我真的眼力不濟,方才以為您是爹,誰承想您居然是位爺?原來您是寒大人的令尊大人,只是您也太年輕了……”

砰。

少年已經是忍無可忍,在魏國,除了當今皇帝拓跋燾,還沒有人敢和他如此放肆,不覺大怒,衝口道:“我是熙筠!”

杜十七本來是裝出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此時聽了這個少年的名字,杜十七撐不住大笑起來:“細菌?嗯,姐姐我是病毒!”

她的反映,讓自稱叫做熙筠的少年和寒惜裳都萬分意外,寒惜裳已經瑟瑟發抖地站起來:“姐姐,他,他是當今聖上的皇弟,汝陵王!”

這個汝陵王拓跋熙筠才是太武帝拓跋燾最鍾愛的弟弟,雖然不是一奶同胞,但是勝似同母,在太武帝拓跋燾的寵愛之下,汝陵王拓跋熙筠連皇宮禁地都可以隨意出入。三年之前,寒惜裳本來是要入選宮掖,但是這個混世魔王般的汝陵王看中了寒惜裳,太武帝拓跋燾才放棄了徵召寒惜裳入宮的命令。

這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由此可見太武帝拓跋燾對這個弟弟的寵溺程度。

本來以為杜十七聽到自己是當今聖上的御弟,堂堂大魏國的汝陵王爺,還不得大驚失色?可是杜

十七還真的沒有把這個王爺當回事兒,汝陵王拓跋熙筠自然無法理解,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女孩兒的內心世界,何嘗有過什麼皇權天授、王親貴胄之類的概念,真要論及血統問題,杜十七更清楚狼人、吸血鬼的血脈傳承問題。

汝陵王拓跋熙筠強壓怒火:“病杜?杜癲癇,你用不著示意自己身患不治之症,我眼裡只有死人活人,沒有好人病人之一說,你以為有病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平白無故,闖入惜裳的閨房,妄動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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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七立刻打斷他,雙手一攤,那根藤條還在手指間很是瀟灑地轉了一圈兒:“重申一次,我呢,是來拜訪寒小姐,勸說寒小姐自惜身份,不要委屈了她自己。堂堂庫部尚書的千金,何必要屈與我們家相公為妾呢。可是寒小姐此意甚決,我才說我們沈家的人,都是刀口上討生活,真要嫁過來,好歹也得會舞槍弄棒才行,寒小姐就讓我教她武功,方才我們不過在練習切磋而已,寒小姐急於求成,結果摔倒在地,是不是,寒小姐?”

寒惜裳淚眼汪汪地看看汝陵王拓跋熙筠,一張櫻唇咬得發白,輕輕地點點頭,那嫣紅眼窩中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滾落下來。

汝陵王拓跋熙筠哪裡肯信,冷笑了一聲:“練武?練武需要凳子和藤條嗎?”

杜十七笑眯眯地將手中的藤條,啪地一聲,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