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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我喜歡你,司命煬。”

火車揚眉吐氣一樣終於衝出了隧道,司命煬還沒從激烈中回過神來,腿上的輕盈卻已經消失,久久在黑暗裡突然間接觸到光亮,讓她不適的闔上眼睛,等到完全適應了光線,睜開眼時,卻發現南宮朔兮早已回到了原來的座位,臉上紅暈未消,夕陽下絢麗的彩色雲羅一般,美得奪目。她對著她痴/痴的笑,好像方才所有的大膽與放縱都是一場豔麗的夢,在天明的時候,就煙消雲散。

她又恢復成了那個躲在殼裡的南宮朔兮了。

司命煬凝視著她,想要說些什麼,目光逡巡過她掛著微笑的臉,卻再也說不出來別的話。

她知道,她的內心燃燒著岩漿一樣的火焰,太過炙熱,太過滾燙,一寸寸在她心海里燃燒,折磨得她輾轉思服,所以當那火焰瞬間爆發的時刻,便足以將她毀滅,將她信仰的世界毀滅。

“尊敬的乘客,您所乘坐的……”

列車播音員並不標準的普通話流轉在車廂裡,南宮朔兮看了看窗外熟悉的景色,調皮孩子一樣,隔著桌子抓著司命煬的袖子,拉著她興奮的笑,“快到了快到了!”

暗夜賦予她的嫵媚在瞬間變為稚子的純真,司命煬緊緊盯著她興奮的臉,嘴角也慢慢的彎起。南宮朔兮轉頭,便看見她飛雪裡紅梅初綻的微笑,不自覺的,她拉過她的右手,彎起自己的無名指,繞過她的,再緊緊勾住。司命煬不解其意,歪了歪頭,表達她的疑惑。

周圍的人或在吵吵嚷嚷的打牌,或拿了手機在手裡玩的專注,沒人注意到她們的這個小舉動。

“結婚都是要戴婚戒的,但是我身邊現在沒有婚戒,所以我就把我的無名指當成是戒指——”南宮朔兮笑著跟她解釋,與她交/纏的無名指動了動,看她新奇專注的模樣,屏住氣息,問,“司命煬,我們結婚好不好?”

司命煬被她的問話嚇住了,眼神從她們纏在一起的手指轉到她的臉上,卻發現她的明亮的眼睛閃閃爍爍的已經有了淚花,晶瑩剔透。

沒有父母媒人,沒有教堂豪車,沒有婚戒,甚至沒有見證人。就在這輛行駛的火車上,天地為證,彼此笑顏相對,交換一生,好不好?

第60章

有風吹過來,吹起她婚紗的一角,潔白的顏色,手機裡蒼白的燈光打在她裝扮精緻的臉上,塵埃不染的雪蓮一樣美麗。

“放心,這酒度數低的很,是不會醉的。”呢喃著,南宮朔兮拉過她,一起坐在鞦韆上,她拿了兩個高腳玻璃杯,開了酒,倒了進去。

血一樣顏色的葡萄酒慢慢蓋過了她的視線,南宮朔兮搖了搖杯子裡頭的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裡面的液體跟著她的動作搖搖晃晃的,可她卻感受不到絲毫詩句裡頭的美感。

所以說,夢它就只是夢,就是再怎麼美好,到底也會成為虛妄的泡影。

初秋的這個時候,她的秘密城堡總是異常美麗的,上弦月還掛在天上,隔著一層樹枝,影影綽綽的像是長在樹上的果實,星星也是明亮的,北極星這時候已經很盛了,過不了多久,等枯燥的寒冬過來,它就耀眼極了,掛在北方的天空上,從鞦韆上看過去,總覺得虛幻。這時候的蛙鳴也還沒有中止,跟在初夏梅子熟時呱呱不停的鳴叫不同,這時候的青蛙們,是已經度過了求/偶期的,這時候它們鳴叫,也可能是因為重複同樣的生活累了,也許是受傷了在舔舐自己的傷口時發出的悲鳴。

就像她一樣,在頭破血流的時候,跌跌撞撞的跑到這個地方,逃避著所有的現實和沉重,逃避著所有自己的責任和苦痛。

“從小的時候開始,我就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抿了一口杯子裡頭的酒,南宮朔兮涼涼的開口,“我媽總是罵我異想天開,我雖然不開心,但其實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