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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面前芳華端麗的女子原非他人,正是二十五年前,折劍山莊擄人事件罪魁禍首——

雪女。

當日,眾人親見她死於一道沖天劍光,孰料多年過去,又在此處相見。

呵,不是孽緣是什麼?

況且又是和夏侯瑾軒有關。

“妾身自然不會死,要死的,是你,姜世離!”

雪女嫣然一笑,容顏轉冷,那神情怨毒之極,驚如惡煞。

夏侯瑾軒回身望她,神思複雜,難以名狀。

妖魔焉有心。

他為她向眾人求情,換來一場恩將仇報。

若非蜀山道長巧遇路過,適時出手,眾人恐怕非死即傷。

明知不能蓋以論,然則還是想道,妖魔焉有心?

後來姜承身世大白天下,人與妖魔對立愈趨明顯。

姜承自與雪女不同。

他沉著、堅毅,穩重又自律,即便為魔,也不會隨意傷人。

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歐陽門主的放逐、同門師兄弟的追討,自詡正義的武林人士——天下人把姜承推向了為魔的一面。

從此人是人,魔是魔,人為人殺魔,魔為魔殺人。

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無論傷害還是被傷害,人、妖、魔,都有他們各自的理由。

妖魔焉有心?

妖魔確有心,只是難為人打動。

夏侯瑾軒頭也不回,輕聲嘆道:“你還是要害我們,這一切都是你策劃?”

姜世離閉目調息,對二人問答猶若無睹,然則在場皆明白,他正一字不差聽進耳內,而傷勢愈快減輕,於他與夏侯瑾軒愈有利。

雪女又豈可坐失良機,這一刻,她足足等了二十年!

忽的一聲。

但見雪女彈指一道和風,打落冰樹雪霜,匯而成長河,綿延不絕,那秋水柔情萬千,拂過雪女玉手纖纖,凝成汩汩花火,寒芒初綻。

姜世離神情一動,當日一戰,雪女神形俱毀,便是元魂不滅,二十年,如何重塑身形,且更甚往昔?

雪女冷冷一笑,那冰火舔上她多情眉梢,分外明麗,目中殺機連連,人如其名,似極霜雪,魔君一概省視,於她正是得志,姜世離心頭疑惑,天下惟她可解,豈非勝他一籌!

而向夏侯瑾軒,她又柔情似水,婉約道:

“公子不必害怕,待妾身替你除了這魔頭,我們便可又再一起!”

夏侯瑾軒一怔,目露驚詫,卻見冰火簇簇,徑自往姜世離去,他心下焦急,呼道:

“姜兄——!”

“哼,雕蟲小技!”

姜世離眼也未睜,周身熾熱,飄忽成火,汩汩、道道,爭相攢起。

那火色澤幽暗,熒熒紫紫,靄靄繚繞,雪女冰焰不及近身,已叫邪火拆吃殆盡,魔君信手一揮,那火猶如長眼,轉瞬燒至雪女腳下。

雪女知他強橫,一招定不能得手,遂輕笑一聲,向後急撤,揚手又是數朵冰花,乍看碗口大,忽而炸裂四散,片片、瓣瓣兜頭罩下,防不勝防。

姜世離一掌拍地,架起赤火屏障,雪女神情一閃,雙手風雪大作,她所料不差,姜世離一再催動魔息,看似無礙,實則與神力鏖戰不休,只待他元魂耗盡,毋須太久,定可一擊斬殺。

夏侯瑾軒苦於無奈,一旁焦急,正此時,魔君調息已畢,睜開眼來,雪女大驚,祭起冰花護身,姜世離周身熾焰,一向天者、一入地脈,上下左右齊齊催發,勢不可擋,未動一指,蓋以殺伐之氣,將雪女周身冰泉燃盡。

二者皆駭,一則雪女畏他強悍,惟有智取,不可力敵,惟夏侯瑾軒慟他決然,置諸死地而後生,一人之力,搏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