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真是拿著個女人沒辦法,她這麼晃悠的靠在沙發邊,讓他的心都跟著顫三顫。他走過去,躬身將她抱起來,懷裡的女人極瘦,原本就纖細的身材,如今更是單薄,張啟山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可是這也不該這麼不將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他一句話也沒說,只將楚雲湘抱回了房間。
二月紅來的極快,因為跟丫頭有關,他根本不敢耽擱。
張啟山直接讓管家將他帶到楚雲湘的房間,楚雲湘已經側靠在床頭,似是睡了過去,只是眉頭緊蹙,很是不安穩。二月紅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張啟山就坐在楚雲湘的身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睡顏。
二月紅內心急切,卻也不敢在這時候說什麼。
倒是楚雲湘似感到屋裡有人進來,掙扎著坐了起來。
“二爺,你來了。”
楚雲湘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連唇色的沒有了血色,二月紅記得在北平的時候,楚雲湘還非常的健康,怎麼就幾天的功夫,就成了這個樣子,簡直比丫頭還要虛弱。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可是病了?佛爺……”二月紅不明就裡的問。
張啟山一句話也不說,就在旁邊面沉如水的站在。
“我沒事,”楚雲湘沒有回答二月紅的問題,反而說道:“不知道二爺是不是知道,鹿活草對丫頭的身體無效。”
這句話像是晴天霹靂,將二月紅炸的一愣,他似是沒有聽懂,拿眼鏡看著楚雲湘,等待她的解釋。
“九爺今日去看過丫頭,發現丫頭病的太重,內裡已經虧空。我也曾為她探脈,的確如此,這藥怕是真的沒有效果。”
“那,那怎麼辦?”二月紅一下子慌亂了,他這幾日見丫頭看著大好了,心裡就像是曬進了大太陽一樣暖融融的,突然有這樣變故,簡直比一開始就沒有鹿活草還要來的痛苦。
“二爺彆著急,雖然鹿活草沒有什麼用,我卻找到一個救丫頭的方法。”楚雲湘見二爺眼中的惶恐,安慰道。
“什麼方法?”二月紅聽到有方法,心裡的急切想要知道。
“這方法很是兇險,就是不知道二爺願不願意一試了。”
“只要能救活丫頭,什麼方法都行。夫人暫且說來。”二月紅這幾年,已經將全國能找到的大夫都找了個遍,能吃的藥也吃盡了,此次連鹿活草也找來了,都不頂用,他心裡生怕丫頭此番挺不過去,這個時候,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這是古法,失傳已久,我也是偶然得知,此法可以為壽數將盡的人續命,需要有一長命之人,將兩人之命牽絆,她可依附於你而活,你死則她死。只是此法要求嚴苛,條件極多,且兩人以後性命休慼相關,還需謹慎考慮。也是恰巧二爺和丫頭符合,我想,應該可以一試,我有五分的把握。”
二月紅慎重同意,他早聽聞楚雲湘的一些事蹟,知道她是有真本事的人,且不說虛話,她既然說了有五分的把握,二月紅也相信。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楚雲湘讓二月紅快去將丫頭請進張府,這事早做早了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主意太正,佛爺降不住啊
☆、軟蝟寶甲
二月紅和丫頭進了楚雲湘的房間,就看見張啟山筆直的站在房間裡,紋絲不動,就像是石頭生在了那裡一樣。
他看見二月紅和丫頭進來,也絲毫沒有打招呼的意思,更沒有迴避的自覺。
楚雲湘嘆了口氣,說道:“佛爺,您就出去等著吧,您在這,不太方便。”
“廢話少說。”張啟山語氣不好的催促道,對她的話不為所動。
楚雲湘見狀,也不再說,她的確沒什麼力氣再說服他,原本說話都要喘上兩喘了。
傳說中五指中有一根脈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