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知道。”皇后面上唯唯諾諾的應著,心底卻越來越沉。方才剛來時皇上笑容滿面,她還當皇上真是大白日的想到了她,可一進宮,皇上就說玉佩丟了,接著便一頭熱的斥責是她毓鳳宮的人下的賊手,明明半點證據也沒有,皇上卻下令御前侍衛搜查整個毓鳳宮,這也就算了,可這會兒,皇上又莫名其妙的提到靈妃與小帝姬,靈妃與小帝姬的事與她何干?莫非皇上還以為小帝姬的病,是她做的嗎?
想到這些,皇后便覺得委屈,她堂堂六宮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面對皇上,面對她的相公時,她也不過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妻子,對兩人的夫妻關係,戰戰兢兢,患得患失。
“皇上,賊人抓到了。”就在這時,外頭侍衛的聲音響起。
皇后一怔,瀲灩的鳳眸霎時瞪圓,轉首看著門外。
東方瑾又睨了皇后一眼,那目光就像在說“看吧,果然是你毓鳳宮的人做的。”
“帶進來。”
聖上一聲命令,門外的侍衛立刻推著浣兒進來……
浣兒蹌踉著進殿,看著殿內眾人,清澈的眸子閃了又閃,表情蒼白如紙。
“是你?”見賊人竟是自己一心看好,還特地向玉妃討要的小宮女,皇后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一張俏臉幾乎扭曲。
浣兒連忙跪下,搖搖頭,慌忙的辯解:“奴婢不知道怎麼回事,娘娘,奴婢沒有偷東西,真的沒有。”
東方瑾心底失笑,看這小宮女扮演出的害怕摸樣,只覺得今日的戲當真有趣極了。
他咳了一聲,板起面孔,慢條斯理的說:“冤枉?每個犯人在事敗後都會喊冤枉。”
東方瑾這話就像往潺流河水中投放了一顆冰塊,整條河流即刻凍結。
皇后雖也知道這事分明是皇上故意所為,可她也不敢明著護短,只得佯裝怒火的朝浣兒喝道:“好大的膽子,本宮憐你乖巧懂事,特地將你勻來毓鳳宮,可不想才第一天進宮,你就做出這等下賤作為來,你還敢喊冤枉?本宮真是看錯你了。”
汙衊
浣兒皺著小臉,小小的身子跪成一團,渾身瑟瑟發抖,卻俱於主子威嚴,不敢辯駁,只的小聲的重複嘟噥:“沒有……我沒有……”
“世德,東西呢。”東方瑾無視兩人的一來一往,只徑聲問向候在一旁的侍衛。
張世德立刻呈上證物玉佩,東方瑾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回首似笑非笑的掃了皇后一眼,皇后立刻渾身一震,跳下椅子,雙膝跪地:“皇上恕罪,是臣妾管教不嚴,臣妾定會嚴懲著手腳不乾淨的下作婢子,請皇上保重龍體,勿要動氣。”
“保重龍體,朕倒是想保重。”語態不明的哼了一聲,他站起身來,走到縮捲成一團的浣兒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沁涼的聲音緩緩溢位:“你是怎麼偷到的?”
浣兒不敢抬頭,只急切的搖著腦袋,結結巴巴的繼續辯解:“奴婢……奴婢沒有偷,這是奴婢撿的,奴婢以為……以為是皇后娘娘的,是想交稟給娘娘,可毓鳳宮奴婢不熟……奴婢不認識路……”說到最後,她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像是委屈極了。
東方瑾目光微動,隨即唇角一勾,笑得諷刺:“你的解釋,可真牽強,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怎麼偷到的,老實交代,朕或許會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對你從寬處置。”
浣兒怯怯的揚起腦袋,清澈的眸子裡蓄滿了淚珠,她隱忍著咬咬牙,仍舊搖頭:“奴婢沒偷,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皇后一急,忙追問。
浣兒再次垂下頭,聲音顫顫巍巍,可口齒卻清晰了些:“奴婢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事實如何你說出來,皇上與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皇后的一語雙關,讓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