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理解,這麼好的母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溫文明理勤勞大方,父親到底是有什麼樣的不滿,偏偏就不知道珍惜?
不過這種事問天底下所有愛出軌的男人估計都是無解的。恐怕就連他們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什麼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說到底,不過缺少責任心和自控能力而已。
之後吃著吃著,鄭麗鳳就開口進入了正題,問梁月華:“聽錦華說,他想做木材的生意,你不同意?”
林舒愣了一愣,頓時豎起了耳朵。
鄭麗鳳的話喚起了他的回憶,他恍惚記起來,小四這一年他爸好像做了什麼生意,很是虧了一筆錢。那時他年紀小,對父母生意金錢上的事物並不怎麼關心,所以也不太記得,只記得後來兩人為這事很是吵了一段時間。
梁月華聽到鄭麗鳳說起這件事,臉上的笑容卻很是淡了一些,說道:“麗鳳,做木材生意這件事,錦華跟我說過了,我也認真考慮過了,確實覺得不合適。先不說這邊錦華公司的生意剛剛上軌道,只說做生意這事吧,不管做的是什麼,總歸是貴在專注。這天底下這麼多產業,哪行哪業真的不賺錢?但是就是有人賺了,有人虧了,這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個人花費進去的心力不同?”
林舒聽了,眨了眨眼,卻是深以為然。
之前說了,林舒的父親是個比較一言難盡的人物。
撇除他那沒人管得了的生活作風問題不說,林錦華從林舒有記憶以來就做過不下兩位數的生意,其中虧的多,不賺不虧的有一些,真的賺了錢的……幾乎就沒有。
這倒並不是說林錦華眼光不行,事實上,林錦華頭腦靈光,見識也算不凡,選的都是很有前途的行業。他屢戰屢敗,卻只是敗在那無可救藥的性格上。
好酒,好色,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還好大喜功,容易飄飄然,手又松,識人不清那是常事,都不算是新聞了。
林錦華做生意,雖說賺不了什麼錢,真正虧空得厲害的時候也不多,而栽得厲害的那幾次,倒有兩三次是給人做了不該做的擔保,才落到泥沼裡。
不過這也不是說林錦華除了這點就沒問題——要知道不少和他差不多時候入行的人,後來都發達了,也卻只有他,從事的行業換了一個又一個,卻越做越頹廢債越前越多,可見其自身有多少問題。
鄭麗鳳聽了梁月華的話,卻開口說道:“月華,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這木材生意真的是挺有前途的。市裡最近有新建了好幾家廠子,傢俱廠文具廠造紙廠之類的,都是要用到大量木材的,但是現在這邊的木材商才只有兩家,供應量遠遠不足……你要相信大伯的眼光才對。”
梁月華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咬定青山不放鬆,說道:“麗鳳,這事兒真不行。這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應該做一行專一行。錦華好不容易定下心來,他只要好好做好目前的事就行了。”
鄭麗鳳聽了,頓時露出一臉不贊同,說道:“月華啊,這男人啊,有時不能管得太狠了。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再有本事,錦華也是你的男人。你不能什麼事都代他做了決定……”
林舒坐在一旁,卻是越聽越火大。他心裡冷笑,覺得梁月華就是對林錦華放得太鬆了,才導致林錦華肆意妄為。他眯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便突然開始伸了筷子往梁月華碗裡夾了些魚肉菜蔬。梁月華愣了一愣,倒是對林舒笑了笑,說道:“不用給媽媽夾,你自己吃就行了。”
卻聽林舒說道:“那你倒是吃呀。飯都要冷了。”
鄭麗鳳頓時有些訕訕,說道:“小舒可真乖,都知道給媽媽夾菜了。”
林舒笑了起來,說道:“沒辦法,我爸都不回來啊。二嬸下次見到爸爸,還是讓他多回家吧。做不做生意的事情還要二嬸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