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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宗像自然不會去提醒她再次崩了成熟穩重知進退的人設,相反讓她逐漸暴露出真實的自己就是他的目的,因此他只是後退了幾步,右手搭上了腰間的劍柄。

“——宗像,拔刀。”

清澈的青色光芒剎那間撲滿了珠代的視野,耳邊似乎響起了某種刀劍出鞘時獨有的清亮聲響,彷彿在表達因為白刃重見天日而顯露出的喜悅一般——這把名為天狼星的刀劍,看上去是從心底服從著那位持有者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現世的靈氣稀薄,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舒適的環境。而此刻雖然不是在靈氣充足的結界彼端,她卻難得地感到全身都輕鬆了起來。

(力量的性質是不會騙人的。)

(這個人……說不定,意外的還不錯?)

儘管暗暗地這麼想著,她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待青芒散盡後才探頭朝被劈開的牆面看去——意料之中,那之後是一條裝修得還不錯的走廊。

這回輪到宗像感到驚訝了。

“哦呀,審神者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後面有條路嗎?”

“嗯……畢竟,感知也是我的工作重點之一。”

不欲暴露太多審神者工作相關的事,珠代含糊道,然後餘光瞥見宗像手中的天狼星威脅式地閃了閃——那意思,翻譯成人類語言大概是“對本大爺的持有者恭敬點!”之類的吧。

(有著那麼好看的外表,脾氣卻差得可以啊……)

她有些黑線地想到。

牢房裡的剩餘一人對這一人一刀之間的互動毫無所覺,所以他的重點還在前一句話上:“也就是說,您要找的東西就在這前面吧,能否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嗎?如果被我失手打碎了,也很麻煩吧。”

珠代臉上的黑線頓時成指數爆炸式增加,雖然宗像的話從語氣到措辭都無可挑剔但是——這真的不是威脅嗎?“不告訴我就直接把那邊的東西都破壞掉”那種?

(這種惡劣的地方,倒是和他的刀如出一轍。)

這麼想著,她嘆了口氣。

“宗像先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吧,是修復受外力扭曲的歷史,或者說,是阻止那些企圖改變過去的人。”

說到這裡,她停了停,順著牆外的走廊看去,方才還有些情緒的眸子裡已是一片荒蕪的冷靜:“我不能夠干預現世的一切事物,罪人除外。”

在企圖觸碰時間的軌跡的那一瞬間,那個生命體就不再受時間規則的保護了。

“改變過去……嗎。”

宗像品味著這幾個字眼似的,慢慢地念了一遍:“就算那位‘罪人’有著不得已的理由?”

“像是拯救失去的生命之類的嗎?那不是理由。”

少女的聲音突然涼了下來,失去了曾經展露在他面前——不管是假裝還是不小心暴露的本心——屬於生命的熱度,純黑的眸子裡盡是漠然,好像手持天平的審判之神,再也映不出屬於人的感情。

“我聽過的哦,被逮捕的罪人叫嚷著‘為什麼我愛的人就一定要去死!’什麼的,還有‘憑什麼你們可以奪走我們透過努力得來的東西!’之類的……仔細想想有些可笑呢,他們在說這種話之前,大概從沒想過別人的感受吧。大家都是努力從過去活到現在,結果就憑某一兩個人的‘執念’而要全體重來?”

她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笑了,本性中的單純和身為審神者持有的價值觀再次在她身上矛盾地揉合在了一起,令宗像微微側目。

“——那種自私的執念,就由我來斬斷吧。”

她說著,率先踏入了走廊。

作者有話要說: 珠代是個矛盾體,她一邊擁有所有女孩都會有的小情緒,一邊審神者的職責又教導她要冷漠地看待企圖逆轉過去之人的痛苦,結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