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竟然有人口出狂言,哈哈。”這個隨從也不是好惹的,算起來武功也是不錯,否則也不可能進了澤王府當隨從,並跟著殷若飛出來。
聽到這番話非但沒有怯懦,反而膝蓋一用力,頂的手中制住的小子疼的哇哇怪叫。
“快鬆手,快鬆手。”被制住的男人趕緊求饒,嘴裡罵著其他人,“你們這些混蛋看著老子受苦,還敢多嘴。這位大爺您快放了小的吧,這不管小的事啊。”
“哼。”隨從重重哼了一聲,將他狠狠推向那群人面前,自己轉身回到了殷若飛身後。
“給我上,打傷打殘我兜著,就算打死了也不過是上面爺一句話的事。”被放開的小子臉上猙獰立現,伸手朝著殷若飛等人一指。
“不知死活。”變裝的宮九在旁邊嘿嘿冷笑,不過這種事根本不必他這種高手出面。不過是群烏合之眾該,會兩招三腳貓的功夫,就是王府出來的隨從,武功底子也比他們強太多。
這一群烏合之眾轟然圍上,不過他們自己都沒搞清楚,為什麼高高舉起的拳頭會砸到自己人臉上,更不明白自己只抬起一隻腳,為什麼會被六隻腳踹飛。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這群人已經鼻青臉腫地全部躺倒,在地上哀哀地低叫著。
周圍早就圍滿了人,幾個年輕氣盛的高聲叫好,旁邊也有人趕緊拉拉他們,讓他們小聲一點,免得惹禍上身。
殷若飛和宮九都是修習內功的人,就算他們說話聲音小了一點,卻也不妨礙聽見。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些人背後恐怕真的是有大人物撐腰,暗暗決定把事情鬧大。
不管是誰,都大不過皇上,自然也就大不過一人之下的澤王去。何況看周圍百姓的反應,可見這群人常年盤踞於此,已經是人人憤恨卻無可奈何了。
天香樓雖然是最大的酒樓,但是後面的街卻是連線幾條窮人居住的街道。但凡天香樓仁義一些,恐怕也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殷若飛跳下馬,走到之前被打的幾個孩子面前。這幾個孩子和他年紀相差不多,小的七八歲,大的也不過十二三,倒是和他之前被趕出侯府的年紀相彷彿。
此時幾個孩子已經相互扶著站起身,“謝謝公子救命之恩。”幾個孩子都是孤兒出身,並不懂得太多禮儀,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真誠的致謝。
“他們為什麼要打你們?”殷若飛緩緩開口。
殷若飛衣著雖然看似樸素,其實也是十分華貴的,他本身又容貌俊俏,唇紅齒白的,再加上他整日習武,肩平腿直的,更是顯得極有風範。這些孩子哪裡見過他這種人物,被他一問話,倒有點不敢開口的樣子。
“別怕。”殷若飛從懷裡掏出個荷包,裡面是他隨身帶著的零花。從裡面掏出幾塊鴿子蛋大小的銀塊,“這些你們拿著,先去買些外傷藥擦擦。”
幾個孩子低頭快速交流了幾句,似乎有些爭論,隨後一個少年排除眾議,不容爭辯地說了什麼。一個大點的孩子帶著一絲猶豫,拉著兩個小的朝著殷若飛一鞠躬轉身走了。殷若飛略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你怎麼不走?”
“公子,他們雖然只是酒樓打雜,但是背後的人來頭很大,我我……您救我們一命,我們不能看著您為我們吃苦。”少年看了殷若飛一眼,又低下頭,“他們還要照顧其他生病的同伴,就讓我給您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好。不過不在這裡說,我們去酒樓裡。”殷若飛轉身上面,讓別人帶著這個少年。而地上躺著的那些人,眾人看都沒看一眼。
從這條街轉過去,就是最大的天香樓的正面,門口的小二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上來迎著。
“雅間還有沒?”隨從詢問著,隨手丟擲一塊碎銀子。
“有的有的。”天香樓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