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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於天鑑宗修行已有七載,然而荊淼還是未能突破築基,他起初倒也暗自神傷過,倒是謝道毫無異色,還要荊淼放寬心胸,不必強求。荊淼倒也不氣餒,隻日日努力修行,基礎反比尋常弟子打得要紮實深厚的多。

不過他的境界限定了許多術法與劍道的修煉,戰力遠不及三代弟子,這次下山,也只不過是掌門覺著應當叫荊淼見見世面了,便讓帶弟子下山除妖的風靜聆順道帶荊淼走一遭,說是除妖,其實也與遊山玩水無異了。

段春浮仗著荊淼可以一同,也強行擠進隊來,秦樓月與他們三人交好,雖有心一起,然而終有避諱,不便開口,於是就沒能參與進來。

風靜聆生性嚴謹慎重,教出的徒弟也是一板一眼,清清秀秀的小童子還扎著兩個包子頭,又軟有肉的小臉緊繃起來,拱起手來恭恭敬敬的對段春浮與荊淼行禮:“扶瑞見過兩位小師叔。”

“狐蕊?”段春浮生在楚水,扶狐咬字不大清楚,便疑惑道,“你不叫花苞嗎?”

“弟子為何要叫花苞。”扶瑞拱著手,茫茫然抬起頭看著段春浮,“還望師叔明示?”

“你不叫花苞……頭頂上為什麼要頂著兩個花苞呢?”段春浮四下看了看,確定風靜聆還沒有來,便嘿嘿一笑,伸出魔爪捏了捏扶瑞肉嘟嘟的臉。荊淼站在他對面,見風靜聆打段春浮背後走來,便輕輕拍了拍段春浮的手臂,段春浮不知是不想理會還是沒有在意,毫無反應。

扶瑞被捏著臉下意識的晃著頭,倒也不哭,只是呆呆的,也不知道想什麼入了迷。

“我梳的。”風靜聆輕輕拍了一下段春浮的肩膀,冷冷的看著他,“有問題嗎?”

段春浮連頭也沒回,聽見聲音就瞬間收回了手,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等風靜聆帶著扶瑞走遠了,段春浮才憤憤不平的看了荊淼一眼,張牙舞爪道:“小貓兒你太沒義氣!都不跟我說師兄來了!”

“我還當你既是寧肯丟臉不肯丟命,自然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哪料這般毫無戒備。”荊淼聳了聳肩,平靜道:“再說我方才提醒你,你自己毫無反應。”

段春浮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聽荊淼這麼說道,便立刻笑逐顏開:“好吧,那我就原諒你,不過……嘖嘖。”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真是沒瞧出來靜聆師兄是這種人,還好他以前沒給我梳過頭髮。”

“……你們倆拜的又不是一個師父。”荊淼險險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這會兒風靜聆已經走出數十米開外了,見荊淼還留在原地,便遙遙道:“小淼,跟上。”他氣息平穩,聲音不大不小,但叫荊淼與段春浮聽個一清二楚。

荊淼也不回話,只快步跟上,段春浮怔了怔,也趕忙跟上,碎碎念抱怨道:“靜聆師兄,你怎麼只喊小貓兒不喊我,你看,你要是不喊我,我怎麼知道我該不該跟上來,能不能跟上來,是不是要跟上來。你這麼厚此薄彼,只喊小貓兒,真是喜新厭舊!”

風靜聆牽著扶瑞的手,一邊走一邊聽段春浮說話,聽他總算抱怨完了,才淡淡道:“你這不是跟上來了嗎?”

段春浮登時語塞。

若不是顧忌段春浮可能會調轉矛頭,對著自己一哭二鬧,荊淼簡直要大聲喝彩一番。

雖有段春浮單方面的“嬉鬧”,但風靜聆全然不理,路程倒也沒有因此拖慢多少。

四人下山之時,坐得是風靜聆的一條紗帶,薄也薄,韌也韌,往日裡系在腰上,倒是方便。段春浮跟荊淼坐在一塊,好奇的瞧了又瞧,荊淼懶得理會,前不久謝道教了幾樣劍招,至今他還未曾想通。

然而段春浮若是別人不搭理便會安靜的主,也不至於這麼討人嫌了,他拽了拽荊淼的袖子,湊到耳邊小聲道:“小貓兒,咱們要不要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