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把琴躺在一旁,情況慘烈的很。
荊淼餵了白無暇好幾粒靈丹,畫下聚靈陣,他雖救不來白無暇,但若靈氣充盈起來,白無暇好歹有個自愈的可能。
“白前輩傷的厲害,這兩人我也不知情況……還是護他們幾日,阿道,你修為比我高上許多,布個結界成嗎?”
“沒什麼不成的。”謝道淡淡道,不知為何,他自打入了這道場之後,好似一直興致都不是很高。
荊淼沒多想,只當謝道是不願意與麻煩糾纏,便軟聲寬慰他道:“你別惱,我們只幫白前輩這個忙,他的冤仇是他的事情,我們等他醒了就離開,肯定不多留。”
謝道好似挑了挑眉頭,卻什麼都不說。
這一守,便又守了五天五夜,謝道自然是不會留下的,他出入任何地方都如入無人之境,整日到處採果摘花,只顧照顧荊淼。而這五日裡,白無暇的身體也時冷時熱,沒個端倪,但總算有了些許起色,荊淼在他身旁守著,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在第九日的清晨,白無暇總算醒了過來,他五臟六腑皆有傷處,若不是修行之人,恐怕要就化作幽冥之下的一縷冤魂了,眨了眨眼,見是荊淼,滿目警惕便化作了和善,輕聲道:“多謝小友了。”
“白前輩不必客氣,只是你這……”荊淼幫他扶著坐正了些,白無暇又吐出一口汙血來,他挽袖擦拭一二,眉目懨懨的盤腿坐好,便閉眼靜養了起來。荊淼知他是在療傷,不便打擾,就略理了理屋子,出門去散散心了。
謝道正巧從外頭進來,頭上頂著甘梧,見他難得出門來,不由得十分歡喜,微微笑道:“咱們這是要走了嗎?”這點距離對謝道而言並不算什麼,他輕身一縱,便也就上來了。
“白前輩剛醒,我出來散散心而已。”荊淼為他挽起臉頰邊的鬢髮,柔聲道,“你很想離開嗎?”
謝道一聽不走,便有些悶悶不樂,卻搖搖頭道:“倒也沒有,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荊淼知道他性子不愛拘束,幾日山水風光看看倒也罷了,天長日久的,十幾日的看下來,自然是很不喜歡,一定是憋得慌了。如今說這話,也不過是叫自己聽的,原先在紫雲峰自己因為這事大發了一通脾氣,雖看著好似是過去了,可謝道一直記著。
他們倆一塊坐在外頭的欄杆上,這道場極大,雖外頭看著只是一間小屋,但內在卻是瓊樓玉宇,深閣靜室,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手段,將方寸土地擴開如此大的一座洞府。
荊淼並未深入,一來這種洞府多半有禁制,二來隱私問題。
畢竟要是他自己,也絕不會喜歡別人在自己的道場裡胡亂走動的,更別說主人就在,儘管荊淼也不知道是哪個人。
他與謝道坐在欄杆上,下方空空蕩蕩,好似是坐在萬丈懸崖邊一樣,但畢竟兩人都是修士,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反倒覺得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阿淼,你同那個姓白的什麼前輩,關係很好嗎?”謝道低聲問他,“裡頭的另外兩個人,你也識得嗎?”這數日來,謝道從未在意過什麼,也未曾詢問過什麼,只是荊淼決定留下,他便也決定留下了。
所以今日問起來,倒叫荊淼十分新奇。
“也不算得很好。”荊淼若有所思道,“只是認識,有一位不大清楚,但身上有小劍的那位前輩,叫做萬世竭,之前曾經幫我們找過君侯的線索,不知道為什麼在此處。”
“那你為什麼……”謝道低聲道,他頓了頓,忽然又不再說了,只是神色溫柔下來,摟著荊淼的腰,含笑道,“我知道了,你性子再善良不過了,見旁人受苦,自然是要出手相助。”
荊淼失笑道:“總歸有個眼緣,也不是什麼麻煩事,既然能幫些忙,自然就幫一些,若真是了不得的麻煩,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