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就這麼在顧清嶼的身側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抱住了顧清嶼的腰部,將頭倚在了顧清嶼的腿上,自下而上的看著顧清嶼,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暖意和柔和:「清嶼,喜歡你。」
顧清嶼:「」
這是撒嬌了吧?絕對是在撒嬌吧!
顧清嶼是遇強則強型,也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別人狠,他能比對方更狠,別人要是軟下來,他反而就沒則了。
「喂,起來。」顧清嶼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看著靠著他的腿撒嬌的某個大高個:「姜翎你正常一點,這樣我不習慣。」
「上一次你和那老師親到了,是什麼感覺?」姜翎突然問了一句。
「你是說陸漾?」
「嗯。」
「你問這個幹嘛?」
「和我試試吧。」姜翎對著顧清嶼輕輕一笑。
顧清嶼垂眸,看著將腦袋趴在他腿上的姜翎,對方高高的個子這麼蹲在下面,配上那黑色的碎發,像某種大型寵物一樣,收起了尖銳的利爪和極具有侵略性的壓迫和兇狠,變得溫順起來。
不過姜翎到底不是寵物,這傢伙比起老虎更像是狼,這暫時蟄伏的姿勢只是為了親近獵物,使其放鬆警惕。
被盯上的獵物顧清嶼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答應來三杯水玩了。
這都是些什麼麻煩事兒。
姜翎一直觀察著顧清嶼的臉色,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再一次說道:「我就想把大冒險的內容做完。」
大冒險的內容是什麼?舌吻一分鐘!
顧清嶼有些煩躁:「適可而」他話還沒說完,姜翎就傾身穩住了顧清嶼的唇。
顧清嶼一怔,他沒有想到姜翎真得就這麼毫無顧忌的吻了上來。
不過下一秒顧清嶼就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眼神一冷,正欲推開姜翎,隔間外卻在這時突然響起了張力友的聲音:「清嶼?」
是張力友見顧清嶼和姜翎出來這麼久都還沒有回去,於是不放心,最後還是找了過來。
突然被這麼喊到名字,顧清嶼微微滯了一下,而姜翎趁著這一空擋直接咬了一下顧清嶼的唇瓣。
顧清嶼吃疼,下意識張開了唇,姜翎卻並沒將舌尖伸進去,他只是含著顧清嶼的唇瓣輕輕吻著,他的動作是輕柔的,甚至帶著小心翼翼,然眼神中的那股子勁兒卻是凌冽又霸道,明明沒有唇齒交纏,然姜翎那帶著烈酒的濃烈氣息卻充斥進顧清嶼的味蕾。
「清嶼?」張力友又喊了一聲:「清嶼你在嗎?」他目光掃向一個個廁所隔間,最後朝著唯一一個關上的隔間走去。
腳步聲的越來越近,
顧清嶼一驚,一手抓住姜翎的頭髮用力往外一扯,一手曲肘直接對著姜翎的胸膛來了一下。
姜翎悶哼一聲,放開了顧清嶼。
顧清嶼站起身,抹了一下唇,冷冷的看了姜翎一眼,他手肘這一記用足了力道,沒有個把月姜翎的傷是好不了的。
姜翎對著顧清嶼眨了眨眼,捂住胸口做出一副被狠狠傷心到的可憐巴巴的模樣。
演技派呀這是!
顧清嶼冷哼,火氣卻也莫名少了一些,這傢伙倒是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是全然沒分寸,沒真得趁機把舌頭伸進來,不然就不是這簡單的一記肘這麼簡單了。
「清嶼?你在裡面嗎?」廁所槅門被人從外面敲了起來。
顧清嶼開啟旋鈕鎖,槅門開啟後,張力友看到他之後鬆了一口氣:「我見你很久沒回來,稍微有些擔心。」
「沒事。」顧清嶼走出來:「被耍酒瘋的狗耽擱了一下。」
耍酒瘋的姜狗:「」
張力友看了看面如表情的顧清嶼,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