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審訊室,是沒什麼好玩的東西,竟無吃也無玩,枯燥的很。
他進了門,一排又一排的人齊聲呼喊,“公子安好!”
整齊冷漠不含感情,待在死亡地盤的死士沒了靈魂,了無生氣的。
他是無那正經的名頭的,叫什麼也不合適,是故雪無霜直接安了一個名頭,“公子”,即說明李曲玉的身份也不引起外人的懷疑,合適的很。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之中,暗淡,灰暗無光,是老鼠蟑螂的天地,對生絕望的地方,燃放的柴火,噼噼啪啪的燃,一張木桌,一個十字架,一牆的審訊器材,簡單的很。
小童乖乖的待在他的懷裡,老實的很,看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苦鬧,睜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人——胸膛。
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紅紅的臉蛋可愛的笑臉,紅紅的嘴唇比不上眼睛的熱情,那專注的視線幾乎戳攢他的胸膛。
他微笑著,嘴角一角上揚,邪氣的很,眼底的紅光壓制不住,猶如惡魔,一身白衣無塵無垢,一頭烏髮柔順異常,墨黑的心腸染黑了潔白的衣裳,直勾勾的看著你的時候要勾了你的魂吃了你的魄。
不是每一個魔教人都是壞的,不是每一個神醫穀神醫都是好的,李曲玉絕對不是好人不是絕對的壞人。
他可笑的抱著小童小心的坐下,依舊的風輕雲淡,忽略他笨拙的動作,小童抬起頭,裂開嘴巴,笑,一嘴的白牙齒,張大的嘴巴,缺了的牙齒,引人發笑。
“哥哥,你要幹什麼?”
幼子的面容,胖乎乎的身體,傻乎乎啊的提問,仰著的頭似乎酸了,他嘟著嘴巴,不樂意了低下頭,眼淚水不停的打轉,卻從沒看見流出眼眶。
他突然的貼上來,傻的可以,一個陌生人的東西他可以要,離開了父母親,他可以不哭泣,空子了神醫谷大半人的蠱蟲,他可以不怕,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他不怕他,不怕連未婚妻都討厭的李曲玉。
他低著頭,聞到了奇怪的花香,思思甜入心扉,味道意外的好,比一些女人家還香。
他御女無數,還從來沒遇見過讓他如此滿意的男孩子,恐怕也只有他才可以勝任貞潔蠱——他的父親一生妻子只有一位,兒子也是嫡子,可是成堆的妾室,三個三進大院子也裝不下,他的母親懦弱不爭離不開藥罐子,而他是唯二的活下來的兒子,他的父親不忠不潔,而他的母親一生苦守。
假若有一種藥可以讓人一生的貞潔,不背叛不離棄,恐怕也只有這蠱蟲了。
他微微一笑,溫潤公子,最是和藹的一人了,他低頭,看著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紅唇開合,隱約看見潔白的牙齒,鮮紅的舌頭,他說:“我們來玩好玩的事情——比如梳洗,”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帶著一股子快樂的味道,眼見小童一臉迷茫的模樣,他摸著小童柔順的烏髮,“梳洗罷,獨倚望江樓,我們呀要幫一個女孩子梳洗梳洗。”
“她髒了嗎?”
小童乾淨的模樣,一臉的求表揚,他大大的眼睛琥珀色的,很明亮,他似乎不明白此“梳洗”非彼“梳洗”,前者悽慘後者幸福。
梳洗之刑是與凌遲差不多的刑罰,殘酷血腥大快人心,很浪費水,看見過的人大多不會再想吃肉的。
他寬大的衣袖,抬起的手,露出佈滿傷痕的手臂,發黑發烏,就像盤踞在白玉之上的蜈蚣,他一翻轉,衣袖遮攔,纖細修長的手指拂過小童長長的睫毛,他一撲閃,一撲閃的,他沒有說話,小童也沒有再問他什麼。
黑暗的審訊室,一隻可愛的老鼠爬過,抱著小小紅紅的肉塊,渾身染紅,也不知是誰的血,誰的肉。
他閉著眼睛,小童縮在他的懷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