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一瞬將他捂住嘴一把拉過一尺開外的大樹下。
“唔……唔……”
聽那人叫嚷的聲兒,和手中掙扎的勁兒,金俊秀能判斷,他絕不是個xí武之人,也就是說,不可能是個刺客。那既然不是刺客,大半夜的穿成這樣來樸府是為何事。
“說!你是何人!”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是雲音班的青衣慕崖,是將jun命我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啪。”
點中這個自稱慕崖的人的風府xué,好讓他昏睡到天亮後自行離開,金俊秀扒下他身上的夜行衣,跟自己的袍子換了換,然後再將他拖到正門旁,自己便悄悄踱回後門旁,將面紗帶上後,敲了兩下門。
門開啟,一個下人輕輕出聲。
“慕崖少yé?”
金俊秀點了點頭。
“請進,跟我來。”
下人將金俊秀領到一個裡面還點著燈火的房間,示意自己推門進去後,便自行退下了。
伸手將房門慢慢推開,金俊秀緩緩踏進了房間。映入眼簾的是樸有天坐在茶桌旁讀著卷軸的背影。屏住呼xī將身後的房門關上,金俊秀向前邁了兩步。
用餘光瞥見一個黑色的蒙面身影,樸有天咧開嘴輕浮的笑了笑。
“來啦?知道本將為何召你來嗎?今曰本將在你們雲音班被竹風那廝下曱藥的事,你都看見了,不過我想,你應該也知道箇中原因。慕崖,你們雲音班的臺柱子,除了竹風,就是你了。如今竹風把本將說得一無是處,本將不服,便想借你之口,把本將在你們雲音班爛臭了的名聲給恢復恢復。今夜本將就要向你證明,本將到底舉還是不舉!”
還未等金俊秀反應過來,樸有天話音剛落便扔掉手中的卷軸疾步向來人逼過去然後一把將人抱起掀開床簾大力扔到了床榻上。
只是一個月而已,我在宮裡養著你帶給我的傷,而你呢樸有天,你為何就已涉入煙花之地?聽雲音班的人說,你早已是他們的常客,竹風,慕崖,你到底擁過多少人入懷?今曰大夫才剛囑咐了你不可行床幃之事,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你在寧古塔的清高都是我瞎了眼麼!原來你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都逃不過肉齤欲的圈套!我竟然被你騙了那麼久,騙得那麼深……
樸有天覆上身曱子去的時候,卻發現身下的人那雙明亮的眸子在不停的流眼淚。看著那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樸有天心裡咯噔一下,一把扯下面紗,才發現真的是金俊秀沒錯。
“怎麼是你!”
騰的一聲撐起身來,樸有天轉身側坐在床邊,背過去不看金俊秀。
見樸有天不願看自己的臉,金俊秀也乾脆翻過身去面對牆壁。
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躺著,沉默不語。
過了好久好久,樸有天的拳頭攥得指甲都能扣進肉裡了,身後終於傳來了金俊秀簡短卻哀傷的詰問。
“為什麼。”
明知道金俊秀問的是什麼,樸有天卻強撐著不要露曱出知情的蛛絲馬跡,嚯地轉過身,臉上早已恢復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客氣。
“恕末將魚笨,不知王yé所指為何。”
伸手拉住樸有天的袖角,金俊秀不死心的追問著。
“為什麼。你只需要告訴我為什麼,我知道以後,就會,就會……”
就會原諒你。或者,會離開你也不一定。但不管怎樣,都要知道為什麼。
一抹輕浮的笑掛上嘴角,樸有天眼神裡映滿了不羈的浪蕩。
“如若王yé您是指末將深夜喚雲音班弟曱子來府上侍奉一事,事實擺在面前,末將也無從辯解。但是床幃間的事,王yé也是大好男兒,該是有些同感之心吧。寂寞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