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紅的體重並不重,令狐沖又是習武之人,這樣的橫抱對令狐衝來說絲毫都不費力,甚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令狐沖作為華山派的大師兄,以往在華山派的時候,他也抱過受傷的師弟們,甚至也用手臂接住過因為玩鬧而從樹上墜落下來的小師妹嶽靈珊,但是無論是師弟們,還是小師妹,卻都和現在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懷中的觸感格外的柔韌,充滿著一種緊緻的力量感,不似女子如水般的柔軟,也沒有尋常男子那樣的生硬和硌手。
令狐沖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輕搖了一下頭,暗道自己這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下一秒,他便將這並不適宜的詭異想法從腦海中剔除掉,然後對付臻紅說道:「一會兒若是需要轉彎,閣下用手指示便好。」
付臻紅點了點頭。
令狐沖笑了一下,這才抬腳往前走去。
在令狐沖走了兩步的時候,付臻紅將手臂搭在了令狐沖的後頸,以一種挽著他脖頸的姿勢待在了令狐沖的懷裡。
令狐沖的腳步一頓,垂下眼眸看向了付臻紅,付臻紅輕輕笑了笑,笑容中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隨性。
陽光穿過竹林,斑駁的出的光影灑在付臻紅的臉上,讓這抹笑容有了幾分朦朧和繾綣的味道。
兩人之間的關係彷彿在這一刻多了一種別樣的曖昧和親暱。
令狐沖的耳根突然紅了起來,他撇開視線乾咳了一下,以此來掩蓋掉自己的失態。
「閣下還不知道我的姓名吧,在下令狐沖,師承五嶽派中的華山。」令狐沖做著自我介紹。
付臻紅聽著,並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令狐沖想了想,又道:「在下還不知道閣下名諱,不知該如何稱呼閣下?」
這次,付臻紅的手動了動,指腹隔著衣物,在令狐沖的胸膛處寫了起來。
令狐沖的身體猛地一顫,再一次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他垂下眼簾,看向了懷中的男子,卻發現對方正十分專注的在他胸膛處寫著字。
從令狐沖這個角度,能十分清楚的看到這人根根分明的睫毛,黑曜石一樣的漂亮顏色,垂在他的眼瞼,彎出的一抹弧度又像是墨蝶的翅膀。
一種熟悉的異樣感再一次從令狐沖的心頭躥起,為這份引入眼簾的美麗,更為對方用用指腹在他胸膛處的一筆一劃。
由於隔著一層半乾衣物的緣故,反而使得付臻紅的指尖在上面滑動的時候,多另一種若即若離之感。
令狐沖覺得有些癢,有些熱,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心悸。被他橫抱著的紅衣男子以這種方式在距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方……」令狐沖將感覺到的字唸了出來。
付臻紅輕輕點頭。
「那在下便喚你為方公子。」
付臻紅又點了點頭。
令狐沖笑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然後收攏了一下手臂,運轉起內力,以輕功代替行走,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因為懷裡還抱著一個人,令狐沖特意控制了速度,他的腳尖踩著樹幹,靈活的穿梭於茂盛的竹林。
他額前的碎發隨著風輕輕飄動,與付臻紅的黑髮碰到了一起,而這在微風中肆意交纏著的發尾,也似乎在昭示著兩人以後,那不可分割的、千絲萬縷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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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的時間,令狐沖便在付臻紅的指路下找到了一處木屋。
這木屋裝橫雅緻,陳設雖然簡單,但是頗有一種清雅之風,令狐沖注意到圍欄內的石桌上放置著一壺酒。而這酒壺與他不久前才喝到的美酒一模一樣。
顯然,它們是被同一個人擁有。
令狐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