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侍衛一個勁的搖頭,連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了:「屬下…屬下不知…」面對付臻紅這壓迫力十足的眼神,傳話侍衛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攥緊的手心裡也全是汗水。
一旁的任盈盈瞥了這傳話侍衛一眼,眉頭微不可察的擰了一下。
坐在付臻紅右手邊第二位的風雷堂堂主童百熊冷哼一聲,頗為狂妄的說道:「這黑木崖豈是什麼人都能上的?」
這話到並不是虛言。
青龍堂的堂主賈布也緊跟著說道:「不久前以五嶽為首的武林聯盟才元氣大傷,黑木崖是日月神教的地盤,那些人若是貿然攻上來無疑是自尋死路,你來報的這資訊可真得準確?」
最後半句話,賈布的語氣裡明顯透著幾分懷疑。
傳話侍衛一聽,臉色頓時更加慘白,身體也開始發抖。
付臻紅見狀,卻一下笑了起來,好整以暇的繼續問了一句:「那你覺得假傳資訊又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
「教主饒命!教主饒命啊……教主…」傳話侍衛一邊跪著往付臻紅這邊靠近一邊不停求饒著:「屬下…屬下不是故意的……是嵩山派的左冷禪要挾屬下……想要…想要引教主下黑木崖……」
大抵是因為這傳話侍衛看起來太弱,這哭哭咧咧的跪地求饒模樣實在是窩囊又懦弱至極,大部分人都只當做笑話一般看著他為活命而朝著付臻紅卑微祈求,而忽略他求饒的話語裡存在的一些不合理的邏輯漏洞。
令狐沖握在手中的酒杯握緊了,他微微垂下眸子,回憶他和田伯光上黑木崖時,並未看到左冷禪等人。
據他所知,嵩山派那邊,由於那日武林大會的一戰以及大弟子左天逸被東方帶走的緣故,元氣已經大傷,左冷禪正忙著調整派中的傷員,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來黑木崖這日月神教的地盤裡找事。
至於這人話中提到的五嶽,他們華山派除了他自己,其他人全部離開了崆峒山,回到了華山。
這傳話侍衛,明顯是在說謊。
但是說這麼輕易就會被拆穿的謊言,目的究竟又是什麼?令狐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著距離東方越來越近幾乎已經快爬到高位下的侍衛,令狐沖的腦光突然一閃,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原本正跪地求饒的男子突然眼神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一把鋒銳的匕首,直衝沖的朝著付臻紅刺去。
男子的速度很快,眼神中的懦弱和膽怯被一種純黑的霧氣所覆蓋,面容更是扭曲且詭異異常。
這突然的變故是讓眾人都有些始料未及的,十大長老同時起身,正要拿下這刺殺者卻被付臻紅一個眼神制止了。
至於詩詩,她跟了付臻紅多年,早就熟知付臻紅的性格,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揣摩出付臻紅的心思。
而一心只在付臻紅安危上的令狐沖並沒有注意這些,他猛地從座位上起身,即便知道以東方的實力不至於被這人傷到,但身體還是本能的做出了行動。
手中的酒杯就被扔了出去,混雜著內力打到了男子的手腕上,然而這劇烈的疼痛感並沒有打掉男子手上的匕首,對方像是感覺到不任何痛感一樣,只動作微微停滯了一瞬下一秒就像不要命朝著付臻紅衝去。
如同瘋魔了一般,被什麼東西控制著。
令狐沖見狀,正準備飛身上前,然而在男子的匕首快要刺中東方胸口的時候,有一個人比令狐沖更快的擋在了東方的前面。
令狐沖記得這個人,是剛剛與他對視的黃衫侍衛。
對方握住了刺殺者的手腕,阻止這傳話侍衛的刀尖繼續往前。然而這傳話侍衛,或者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一個正常的人了,他的臉上泛出了一種黑色的詭異圖騰,像某種符咒一樣,眼睛是充血似的紅,嘴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