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東方不敗的眼神,任我行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分辨出對方眼中的意思,究竟是什麼。
付臻紅挑了挑眉,在任我行的目光注視下,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唇角,拿那上面因為碰到了任我行的臉而沾染上了幾分酒液。
看著付臻紅這幅模樣,任我行突然有些狼狽移開了目光,沒有再像之前那般用充滿著恨意的眼神緊鎖著付臻紅。
付臻紅見狀,再一次笑出了聲:「任我行啊任我行,你這反應可真有意思。」
任我行不語,也沒再看付臻紅,似乎要將付臻紅整個人忽視掉。而後,無論付臻紅說了什麼,任我行都沒有再給出回應。
他始終垂下眼眸,任由凌亂黑色的髮絲遮住了自己的眉眼,落下的一層陰影遮住了他眸底深處的情緒,讓人無法分辨出他的心理起伏。
付臻紅覺得無趣,便也不打算再繼續待在這裡,又看了一眼任我行之後,便轉身走出了鐵欄。牢房的門被重新鎖上了,付臻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牢。
牢房裡的任我行垂在身側的手狠狠攥緊成了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完全聽不見之後,任我行才抬起了眼眸。
此刻,任我行正陷入一種極端自我的矛盾裡,一方面他無比憎恨著東方不敗,說是想將東方不敗碎屍萬段都不為過,但是另一方面,他的心中又有一種隱秘的心思,受這份心思的影響,東方不敗不過只是親近了一下他,他的內心竟然就震動不已。
就像是中了一種魔障一樣。
想到這,任我行抬起手扶上了自己眉骨處那被東方不敗的唇貼近過一瞬的疤痕,他不知道東方不敗方才的那個行為只是單純的諷刺他,這是東方不敗留下的對他來說屈辱的痕跡、是一種炫耀,還是夾雜了另外的深意。
別再去想這些了…
任我行對自己說著。
然而有些事情,本身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當夜晚來臨,任我行閉上眼睛陷入睡眠的時候,他的夢裡出現了今日才羞辱過他的東方不敗……
在夢境裡,是滿天的飛雪…
在一處精緻的竹屋裡,有著能驅散寒冷的篝火,在屋內的軟榻上,東方不敗一襲紅衣,被他壓在了身體下方。
東方不敗的手在的背脊處摩挲,用雙唇親吻他的眉骨,眼尾處泛著淺而散的紅暈。
對方喚著他為大哥,聲音是情念浮動的沙啞,他褪下了身上的那一層阻攔,將東方不敗的衣衫撩至到了肩膀,露出了雪白修長的脖頸和精緻漂亮的鎖骨。
然後,他們親吻到了一起,唇齒交纏。
再後來,再後來的事任我行不想再去回憶,他不敢想像那個將東方不敗壓在下放狠狠掠奪與佔有之人是他自己,那樣的猛烈而瘋狂,如同瘋魔了一樣。
「…東方不敗…」清醒之後的任我行坐在地上,瞳孔深處流轉著的情緒不再只是純粹的恨意。
任我行的這些心思變化,付臻紅自然並不知道,第二日,他從自己的居所起來的時候,楊逸已經等在了門外。
「教主。」楊逸的臉上帶著恰當好處的笑容,與這清晨柔和的光暈融在一起,落在人眼裡,有一種情緒都舒緩了的雅逸之感。
「屬下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楊逸說道。
「嗯。」付臻紅應了一聲。
而這時,偽裝成紫煞堂甲六身份的令狐沖也走了過來,「教主…」他也學著楊逸那樣喊了付臻紅一聲,然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令狐沖停在了付臻紅與楊逸之間,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楊逸看向付臻紅的視線。
令狐沖的臉上帶著笑意,與楊逸臉上那種淡淡的溫潤沉穩的淺笑不同,令狐沖的笑容是那種十分明媚的爽朗,彷彿沒有任何煩惱,是瀟灑自在的恣意。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