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此刻,清寂越是漠視他,付臻紅就越是想打破清寂的這份專注。
付臻紅勾了勾唇角,將位置移到清寂的左側,「和尚……」付臻紅看著清寂側臉的輪廓,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太無聊了,我們來聊聊天。」
付臻紅說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清寂的神情不變,彷彿聽到了付臻紅的話,又彷彿沒有聽到,他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或者表示。
付臻紅挑了挑眉,將臉湊向了清寂,雙唇幾乎快要貼到清寂的耳朵,「和尚?」付臻紅又喊了一聲。而這次,由於他的唇靠得太近,說話間噴灑出來的熱氣漫到了清寂的耳根。付臻紅看到清寂的耳朵微微動了動,那原本撥動佛珠的手也停滯了一瞬。
但清寂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也依舊沒有回應付臻紅什麼,看樣子是打算將付臻紅無視到底。
有些意思……
付臻紅笑了起來,低低緩緩的笑聲在這四面都有些漏風的寺廟裡,在微涼的夜色之下,透出了一種擾人心神的清魅感。
「和尚,你越是不理我,我就越是想做些什麼來讓你破防。」付臻紅毫不避諱的說道。
他這一句話音落下之後,一直閉著眼睛的清寂睜開了眼眸,他側過頭,看向身旁的男子。
兩人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人與人的安全距離,在對上對方眼睛的這一剎那間,清寂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一下。
視線中的這張臉很平凡普通,但是一雙眼睛卻如同漩渦一樣,吸引著人的目光。
付臻紅的睫毛長而濃密,卻並不十分卷翹,而是直直的垂在眼瞼,在有些昏暗的光暈之下,如墨的眼睫便在眸子裡落下了一片深邃的陰影。
明明眼中沒有泛出任何漣漪,卻彷彿能將與他目光對視的人吸入進寒潭深處。
清寂撥動佛珠的手停了下來:「東方教主,請自重。」
付臻紅一聽,卻瞬間笑得更歡了:「怎麼?不繼續稱呼我為施主了?」他說著,將臉上的面具撕下,露出了原本的容顏。
付臻紅在這個世界的五官是一種充滿著攻擊性的明艷,眉宇之間的英氣和久居上位的霸氣讓他這張臉多了幾分侵略性,漂亮得讓人心生壓迫,卻又直擊人心深處,讓讓不捨的移開目光。
清寂的視線微微偏移,錯開了與付臻紅對視的視線,語氣沉穩的說道:「少林與日月神教涇渭分明,東方教主注意言行。」
「涇渭分明?」付臻紅重複了一下這四個字,乾脆就這麼坐到了清寂的身邊,饒有興趣的說道:「和尚,到底是涇渭分明,還是互為敵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清寂道:「既然東方教主將局勢看得明白,為何還要跟著貧僧?」
付臻紅反問:「所以和尚你打算與作為敵人的我動手嗎?」
清寂道:「貧僧只希望東方教主能注意言行。」
付臻紅聞言,嗤笑一聲,故意為難清寂,「那我若是不呢,你待如何?」
清寂沉默了,幾秒之後,才說道:「東方教主這一路跟隨貧僧,想來應該是與鈺王達成了某種交易。」他頓了一下:「貧僧一貧如洗,並沒有東方教主想要的東西。」
付臻紅笑了:「你又怎麼知道我想要的一定是某樣東西?」說到這,付臻紅不等清寂回答,就又接著說道:「我就不能圖謀你這個人嗎……」
最後這一句,付臻紅說得曖昧不明,放低的聲音更是平添了幾分繾綣,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搭在了清寂的肩膀上,就像是在代州湖石拱橋上一般。
但是又有些不同的,因為那個時候,周圍還有其他人,而現在,整個寺廟內,除了付臻紅和清寂之外,就沒有第三人的存在。
沒有了旁人,注意力便會更集中在雙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