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兩位王子是否願意將琪雅他們帶去西臺?」阿蒙霍特普四世問道。
喬特雅諾想了想,回道:「西臺雖與埃及是鄰國,但路途依舊遙遠,四位美人若是跟我們一起,恐怕會受些波折。」
阿蒙霍特普四世眯了眯眼,「所以喬特雅諾王子的意思是琪雅她們受不了路途上的苦?」
喬特雅諾微笑著說道:「並非如此,我只不過是憐惜這樣的美人不應該被路上的顛簸與風霜攪擾。」
阿蒙霍特普四世看向琪雅,似笑非笑道:「琪雅,看來兩位王子是不想將你們帶去西臺看看了。」
他這話看似是對琪雅說,實際上卻是在對喬特雅諾和蘇庇路里烏瑪說。
喬特雅諾臉上的笑意不減,蘇庇路里烏瑪道:「雅諾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阿蒙霍特普四世聞言,嘴唇翕動了一下,他看著琪雅,正準備說話,一直未曾發言的付臻紅突然在這時候說道:「琪雅,你想去西臺嗎?」
付臻紅這話一說完,在座的其他人都有些驚訝,他們沒有想到清冷淡漠的神使大人竟然會出聲詢問一個舞者。
而且看樣子神使大人似乎還對這個舞者非常在意。
面對付臻紅的詢問,琪雅眼眸中難得浮現出了些許的猶豫,她很清楚知道自己此刻最應該做的是用自己的魅力和手段讓西臺的兩位王子同意帶她去西臺。
但在納芙蒂蒂對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她自以為足夠堅定的內心竟然在此刻發生了動搖。
她想去西臺嗎?
琪雅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她只不過是按照法老的命令辦事。
但是現在,她無法在納芙蒂蒂的目光注視下說出「想」這個回答。
她感覺得出來神使大人一直在看她,雖然琪雅不知道這究竟是因為什麼,但是納芙蒂蒂的關注讓她覺得開心,心底有一種愉快而又羞澀的喜悅。
而且神使大人的這句問話和對方對她的關注讓她有了另一種可能。
「想去嗎?」付臻紅又問了一遍。
琪雅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刻意忽略掉主位上阿蒙霍特普四世那目光中的警告和刺骨的寒意,她深吸了一口氣後,將心中的所想大膽的說了出來。
「琪雅更想跟在神使大人的身邊。」
……
死寂……
琪雅的話音落下之後,整個宴會廳瞬間陷入了一片詭異中帶著一絲緊繃的死寂。
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眼神徹底的沉了下來,計劃外的發展讓他的情緒有些不佳,但琪雅想跟在納芙蒂蒂身邊的心思更是讓他感到了一股煩躁。
「我沒聽錯吧,一個舞女竟然想跟在神使大人身邊?」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貴族子弟,父親是大臣老伊的副官,在埃及也算是相當有地位。
「神啊,但願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坐在他身側的另一位貴族神色誇張的附和道。
其他人也紛紛開始討論起來。
琪雅在這些或輕蔑或詫異的目光下,不禁咬緊了嘴唇,垂在身側緊握的手也在掌心處掐出了一絲血痕。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舊堅定無比的看著付臻紅,沒有因為這些人鄙夷和譏諷的言語而收回與付臻紅對視的目光。
她想讓納芙蒂蒂看到她的決心。
付臻紅沉默著,他沒有立刻同意,也沒有出聲拒絕,似乎是在思量。
其他人見狀,頓時有些緊張,難道納芙蒂蒂真得打算將這琪雅帶在身邊?
最開始說話的那位年輕貴族忍不住說道:「應該不會吧,納芙蒂蒂可是神的使者,怎麼可能會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付臻紅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立刻讓他頓住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