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霍特普四世為何要派人給納芙蒂蒂送婚禮的服飾?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賽西圖爾斯不會傻到認為阿蒙霍特普四世是特意在為他這個已死之人和納芙蒂蒂的婚禮儀式做準備。
而一旦排除了這個可能,剩下的原因便簡潔明瞭了。但賽西圖爾斯不想去思考這一個原因,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會讓好不容易佔據的身體主導重新被體內的另一個意識奪去。
賽西圖爾斯寧願懷疑是自己理解錯了。
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
賽西圖爾斯不想承認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更不想承認他永遠失去了作為納芙蒂蒂伴侶的機會。
然而暗室外位於房間門口的琪雅聽不到賽西圖爾斯心底的聲音,因為沒有得到付臻紅的回應,琪雅拔高了些許的音量,又將方才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事實上,如果可以,琪雅其實並不想這麼晚了還來打擾神使大人的休息,但不知為什麼,明明已經離開的阿蒙霍特普四世陛下卻派人送來了婚禮服飾,還著重強調必須親自交給神使大人過目。
琪雅現在還太弱小,她還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子,還沒有那個能力公然忤逆阿蒙霍特普四世下的指令。
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琪雅不情願來打攪神使大人,卻也只能遵照命令辦事。
而琪雅這再一次重複的話語無疑是打破了賽西圖爾斯的自欺欺人,他的唇還印在納芙蒂蒂的唇瓣上。明明唇上相貼的觸感是那麼柔軟而美好,賽西圖爾斯的心裡卻如同灌滿了冷鉛,沉重而空洞。
這種感覺就彷彿是有一隻手正捏住了他的心臟,然後將它從自己的體內強行抽離出來一般。
與蛇的融合讓賽西圖爾斯的面容從從前的溫柔俊逸變成了一種有些冷俊的妖冶,而賽西圖爾斯那原本濕熱的唇此刻正逐漸變得冰冷。
但他並沒有退出,並沒有離開付臻紅的雙唇,而是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盯著付臻紅看。
他想看看納芙蒂蒂的表情是怎樣的,更想知道那所謂的婚禮,是不是阿蒙霍特普四世逼迫納芙蒂蒂的。
賽西圖爾斯痛恨現在這個不能說話的自己,他無法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他在盯著付臻紅看了幾秒之後,用牙齒咬了一下付臻紅的唇瓣。
但他到底還是怕傷到了納芙蒂蒂,所以即便是做著這樣帶著幾分報復性的動作,他也是輕柔的、小心翼翼的。只用那堅硬潔白的牙齒絕望而又痛苦的咬著付臻紅柔軟的雙唇,輕輕的往自己的唇部拉扯。
而房間外,一直沒有得到付臻紅回應的琪雅,因為擔心最後直接推開了房間門。她走了進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俏麗的臉上浮現出了明顯的慌張:「神使大人?神使大人?」
她將服飾放在桌上,一邊四處望著一邊喊著付臻紅的名字,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沐浴室的方向。
神使大人,是正在沐浴嗎?
這麼一想後,琪雅心底的那份因為發現納芙蒂蒂不見了的慌張也降下不少。
她輕輕抿了抿唇,不知怎麼的,一想到神使大人正在沐浴室中洗潔身體,她的臉頰就有些微微的發燙。
理智在告訴琪雅,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識趣的離開,不要去打擾神使大人。但是她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卻又在說,阿蒙霍特普四世要求的是讓神使大人親自過目那些婚禮所需的首飾,所以在沒有得到神使大人的回應之前她不該就這麼離開。
兩種不同的聲音在琪雅的腦海里不停交織,最終她還是遵從了本心,一步步朝著沐浴室的方向靠近。
暗室內的付臻紅感覺到了琪雅靠近的腳步聲,這女子比他所以為的還要大膽。
而付臻紅這一片刻的分神,讓賽西圖爾斯本就已經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