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雅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賽西圖爾斯知道,琪雅不太可能會全程按照他的計劃來,不過即便如此,對於他最終所期待的結果,也不會相差太大。
這邊,賽西圖爾斯和琪雅暫時達成了協議,另一邊,底比斯的皇宮,毫不知情的阿蒙霍特普四世正思考著如何與納芙蒂蒂的關係能更親近一些。
這些日子,他嘗試了很多種方法,無一例外的得來的都是納芙蒂蒂冷淡的眼神,而唯一在講到阿拜多斯疫病的時候,納芙蒂蒂才稍微對他有了搭理。
阿蒙霍特普四世不想去思考這背後的原因是否與在阿拜多斯死亡的賽西圖爾斯有關。
不過拋開這些不談,作為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本身對於阿拜多斯的疫病也是非常看重的,畢竟阿拜多斯是一座不可缺少更不能被遺棄的城市。
阿蒙霍特普四世並非是不懂得變通的人,相反,他雖然與埃及眾人一樣信奉著眾多神明,但也不會將所有期望全部寄託在所信仰的神明身上。
阿拜多斯那邊,他前後已經派了不少祭司,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擁有幾分神性的祭司對於疫病作用根本就微乎其微。
相較之下,反而是同那些祭司一同前去的醫者們,對於疫病的緩解還起到了更多的作用。
在這種情況的對比之下,阿蒙霍特普四世也在不斷思考著更多的其他可能性。
阿蒙霍特普四世正想著,傳話侍從帶來納芙蒂蒂回到宮殿的訊息。聽到納芙蒂蒂的名字,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臉上有了些許笑容,他從座位上起身,直接朝著王后的宮殿走去。
等他來到宮殿之後,發現納芙蒂蒂正一個人坐在花園裡下塞尼特棋。日落的光暈很美,暖紅的顏色穿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到納芙蒂蒂的臉上,讓納芙蒂蒂有一種彷彿隔著雲端一般不可觸及的美。
阿蒙霍特普四世就這麼站在外圍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走了過去。他走到付臻紅的對面坐下,單手託著腮,很認真的凝視著付臻紅。
他看著看著,只覺得納芙蒂蒂哪哪都好看到了他的心坎裡去。阿蒙霍特普四世發現自從納芙蒂蒂成為他的王后之後,只要是在宮殿裡,納芙蒂蒂便沒有再戴金面具。
阿蒙霍特普四世很喜歡這樣的納芙蒂蒂,因為那或許代表著納芙蒂蒂已經逐漸把這所宮殿當成了自己的家。
習慣是很可怕的,阿蒙霍特普四世現階段要做的就是讓納芙蒂蒂習慣他,然後再讓這種習慣變成依賴。
他看了一眼已經快下完的棋局,「納芙蒂蒂,我們來下一局吧,有賭注的那一種。」
第110章
「納芙蒂蒂,我們來下一局吧,有賭注的那一種。」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眼睛裡浮現著明顯的興味。
付臻紅執棋的手一頓,眼皮也未抬的說道:「我沒心思附和你的把戲。」
話落,他手中的黑棋落在了棋盤上。
接著便又拿起了一枚白棋。
付臻紅的手非常的修長白皙,骨骼分明,每一個關節都十分精緻好看。
這樣一雙手,拇指與中指之間夾著純白色的塞尼特棋,面板貼著塞尼特棋中間上端一點的圓形軟管凹陷處,落在人眼裡,無疑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十分賞心悅目的美。
甚至於白色的棋子和他的手部面板一對比,一時之間讓阿蒙霍特普四世分辨不出究竟是塞尼特棋更白一些,還是納芙蒂蒂的面板更純色無暇。
阿蒙霍特普四世看了好幾秒,隨後輕眨了一下眼睫,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與納芙蒂蒂的對話上:「納芙蒂蒂,你是怕會輸給我嗎?」他意味不明的說道。
付臻紅語氣平靜的回道:「即便你故意這樣說,對我也沒有任何用。」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