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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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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林沫內傷調養得差不多了,現在也能下床人扶著走兩步了;去探他做什麼?”

水浮啞然失笑:“我還當你許久沒能見他呢!”

“倒沒那麼麻煩;他這幾天在家裡閒得能發黴;天天可了勁地玩他弟弟妹妹,現在連他妹妹都嫌他煩不給他玩了,他那個熱鬧錶弟,又因為如今同他妹妹訂了親,要避嫌,不能去他家裡,他正打算著在家裡開茶話會呢,可是年底誰不忙?也就幾個翰林有空去給他捧捧場,我估摸著你這趟去,咱們昨天死活沒算出來的那本帳就有著落了。”水溶正看賬本看得頭暈眼花,他底下坐了五六個人,指頭都在算盤珠上飛,噼裡啪啦的沒有片刻停歇,他揉了揉眼睛,道,“你若是去,把這本帶過去,他硬說這本前後矛盾,我怎麼算都算不出來。”

水浮接過賬本子,略翻了一翻,道:“他好好地躲著懶養著病,你要去擾他的清閒,當心他看你不順眼。”

水溶道:“你猜他是高興還是生氣?”

水浮懶得去猜,他只是看水溶一臉得瑟的樣子有些好笑,捲起賬本來敲了敲他的頭:“我去了。”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水溶壓根就沒想過跟林沫能有什麼,他不過是自己喜歡了,就高興了,這境界倒是讓水浮意外不已。不過倒也好,省的他提心吊膽的,為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兩個盟友的關係操心。

林家從門房到管事都手腳麻利,說話也識趣,不該說的就是一問搖頭三不知,水浮再次感嘆了下林沫的管教有方,連大廳都沒久坐,就被引進了林沫的臥房。

這是林沫婚前就睡的小院兒,離他的書房不遠,屋前屋後都種了竹子,寒風之中不見春夏的青翠欲滴,仍舊迎著風搖曳,踩著卵石鋪成的小道一路走進去,先是一股濃重的藥香撲鼻而來,幾個丫鬟正在做針線活,瞧見他來,都放下手裡的活計,低著頭行禮。

林沫果真是有些無聊了,正在屋裡自己研墨,桌上鋪了一張宣紙,繪著一株蘭花,還未題字。

“打算題什麼?”水浮開口問了一聲。

林沫抬起頭來,他身邊的丫鬟舉著的茶盞也穩穩當當地放到了桌上,絲毫沒有受驚。水浮笑了一笑:“這丫頭定力好。”林沫道:“這丫頭就是膽子大。聆歌,三殿下誇你呢,還不謝謝人家。”聆歌俏生生地行了個禮:“多謝三殿下,殿下喝茶。”說罷奉了茶上來。

水浮喝了一口,仍舊問道:“打算題什麼字?”

“隨手畫畫,畫藝又不精,這畫算是廢的,題什麼字。”

“不若淇奧二字?怕是要與你這院子重了名了。”水浮道。林沫隨手把畫紙捲到了一邊,笑道:“又不是畫的竹子,題淇奧做什麼?”水浮看著他,目光灼灼:“誰說就只有竹子配得這二字?既然詩經寫了出來,意思引了出去,我說蘭花梅花都當的。”

林沫沉吟片刻,苦笑一聲:“三殿下多慮,某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是什麼人,做什麼事,當什麼賞,都有自己的分寸。我與殿下,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

水浮這下徹底地放下心來,笑道:“你如今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了,你的一舉一動,可不光事關林家。我是個不安分的人,將來成則上九重天,輸了,如今的允郡王就是明天的我,你還敢跟著我嗎?”忽的又像寬慰似的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你的能耐,滿朝上下都是知道的,便是我輸了,就憑著你狀元郎的身份,贏的那個也只會拉攏你,所以你看,其實風險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

林沫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還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最聰明的做法應該是裝糊塗地糊弄過去。

可是有這個必要嗎?自打他進了戶部,自打他成了這個戶部侍郎,他就被所有人歸到了水浮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