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姑這些年,也用了些藥培本固原,此蠱毒迷人心智,霸道非常,境界突破時發作起來尤為厲害,易引人走火入魔,如今卻好治,不肖月餘,定能根除。」
「太好了,姐姐。」
憐星聞言,情不自禁拍了拍手,喜上眉梢,背後的鮮花黯然失色,邀月雖面上不顯,周身的冷氣卻散了些許。
「還算有幾分本事,也罷,你且安心在移花宮住下。」
說完,邀月起身離開,憐星笑著讓兩個晚輩坐下,先是笑著拍了拍李宓的手,溫聲道:「當年姐姐中蠱,移了性情,失手傷我,她心中一直記掛此事,如今能除掉心頭大患,定然歡喜。」
後又看向花無缺,嘆了口氣,安慰道:
「無缺,你爹孃之事,我們去時,為時已晚,見你兄弟二人可憐,我將你們帶回宮中照顧,姐姐雖不說,她也是默許的。」
花無缺趕忙起身跪拜,朗聲道:「二師傅,此事,無缺已知來龍去脈,不論旁人如何說,無缺,永遠是師傅的弟子。」
「好孩子,快起來。」
憐星忙將花無缺拉起,笑著幫他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三人坐在一處,閒談了片刻,便有侍女前來叫走了花無缺。
宮中事務繁雜,在邀月的授意下,尋常庶務,逐漸移交到花無缺手上。
憐星親自領著李宓選客房,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李宓恰好就選中了雙親曾客居的那一間。
「此間陳設,未曾變過,你便在此好生歇息,想吃什麼,想玩什麼,想要什麼,吩咐侍女採買即可。」
叫了兩個侍女過來照顧,憐星轉身離開。
房內陳設,簡潔雅緻,牆上掛著一幅畫像,男子手拿酒壺舞著劍,瀟灑恣意,女子撫琴,溫婉靈動,榻上擺著獨特的黃色塊狀,其上一對黑色大眼睛,正是被娘親稱為「海綿寶寶」的靠枕。
細細轉了一圈,峰迴路轉,柳暗花明,李宓痛快一笑倒到榻上,像極了畫上的男女。
當晚,李宓磨好了一大袋樹皮細末,寫了一封信,讓花無缺帶去宮門外送給花滿樓。
不提花滿樓等人收到信物如何激動,李宓卻是安安穩穩在移花宮住了下來。
冬去春來,邀月沉痾盡除,閉關半載一出關,神功大成。
李宓裹著披風,一臉期待,風風火火跑向正殿:
「大姑姑,小姑姑……」
活潑如小鳥般的叫聲由遠及近,邀月嘆口氣背過身,憐星見狀,好笑搖了搖頭。
李宓一進大殿,憐星便驚撥出聲,邀月轉身看來,也是一驚,冷聲道:「又怎麼了?」
摸了摸臉上的紅疙瘩,見兩位長輩如此關心,李宓無奈解釋:「不過是風疹,姑姑不必擔憂。」
憐星左手左腳診治後裹得極為嚴實,暫且不能拆除,只得讓李宓湊近,用右手小心碰了碰:「可是難受?」
李宓趕緊湊上來,將臉整個埋進憐星手裡,趴在椅子上,嬌裡嬌氣嘟囔道:「嘻嘻,小姑姑的手涼涼的,好生舒服呀。」
惹得憐星一陣愛憐,拿她愛吃的桂花糕投餵,一旁的邀月看不慣憐星如此溺愛她,斜著眼瞪了下李宓,摔了摔衣袖:「哼,練明玉功不靜心,合該如此。」
見狀,李宓趕忙小碎步挪到邀月身邊,舉起拳頭為她捶腿,同時苦著臉,嘟著嘴道:「哎呀,大姑姑,不是宓兒不用心,明玉功委實太難練了,我若有大姑姑如此天賦,定能日進千里。」
「哼,油嘴滑舌。」
嘴上這樣說,可邀月的笑意都快從嘴角溢位來了,得益於李宓自身體質,短短時日已將明玉功練至第四層,邀月見才心喜,才有如此說道。
甜言蜜語哄著邀月,李宓暗中沖憐星眨了眨眼,惹得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