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姑娘的雙眼,閃閃發光,花滿樓直覺不好,忙道:
「我於明月,知無不言,並無不可說。」
掩在餅下的唇角勾起,李宓挑挑眉:
「好,七童,那我且問你,陸小雞可是帶你,去逛過花樓?」
笑容僵在臉上,寒風裹著雪吹進帳篷,如同花滿樓此刻的心情。
果真是誤交損友,陸!小!鳳!
「噗,我逗你的,呆子。」
「明月,莫要打趣花七。」
「略略略,你與陸小雞的事兒,我還不能問麼?」
「明月,花七心中,只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阿飛:娘啊,江湖上頭一回碰到美人計,被人暗算了也太丟臉了吧,不說,打死不說,否則會被崔三爺笑死。
李宓:哎,弟弟長大了,都不願同我講心事了,我好煩。
花滿樓:倒也不必如此,我願意同你講。
李宓:那你講講你和陸小雞上花樓的事兒唄。
花滿樓:陸小鳳,給我未過門的妻子講這些,真有你的!
陸小鳳:啊啾,鼻子有點癢,哎呀,明月給的東珠可真值錢,喝酒去咯。
第56章 再回汴京
帳篷中你儂我儂,雪夜裡,阿飛對月吹著寒風。
不經意間,回頭瞥了一眼囚車中瑟瑟發抖的犯人,又負氣一般,將劍舞得更快,可將雪花,斬成更細的碎末。
待夜深了,李宓靠著花滿樓,昏昏欲睡,而阿飛,依舊抱著劍,站在帳篷邊緣,不知是在望著外面的雪,還是在看什麼人。
亥時,人定之時,殺人之時,雪地裡,一串黑影沖將過來,他們的目標,不是帳篷,而是囚車!
伊哭等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慘叫一聲,化為膿血。
「來人來人!」
「是天一神水!」
「救命!救命!」
其餘人等縮在囚車邊大聲呼喊,阿飛率先躥了出去,鐵劍翻飛。
他的劍,正如他的名字,飛來的劍,取人性命的劍,所到之處,不留活口。
待李宓二人躍出,阿飛已與一群殺手越戰越遠,餘三人,沖囚車灑了猛火油,點燃了火摺子。
「唰唰唰!」
銀針飛出,逼得殺手往後退了數丈,火折脫手而出,花滿樓飛身而出,在火折落地前,夾住了。
這頭,李宓的銀索金鈴已攔住了殺手的去路,其中注入了李宓的內勁,尋常刀劍砍不斷,尋常人躲不掉。
不肖片刻,三個殺手被定在了原地,李宓對付這種情況的經驗極為豐富,如今就連服毒自盡的機會也不會留給他們。
過了須臾,待阿飛提著劍歸來,那三人已被凍成了冰雕,臉上蒙了一層厚厚的冰碴,眼珠瘋狂轉動。
阿飛呲笑一聲,走到李宓身旁,瞥了一眼囚車,裡面就只剩下安靜的林仙兒,其餘人,都死了乾淨。
「阿姐,你可聽過隱門?」
「聽師兄們講過,說是世上最隱蔽,最富有,武功最高的組織,其門人興風作浪,卻從未被人捉住過。」
「切,我定要將其捉拿歸案。」
李宓搖搖頭,踮起腳,敲了一下阿飛的腦袋:
「才闖出些名堂便不知天高地厚,忘了這次的教訓了?」
像被燙到的貓兒一般,阿飛腳上踢了一下飛雪,羞惱地揉了下頭,無奈喊道:「阿姐,別敲我頭,我是大男人了。」
「你是大男人,就不是我弟弟了?」
眼見李宓柳眉一豎,有些氣悶,阿飛趕忙賠笑,將腦袋湊到李宓眼前:「那你敲,隨便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