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人諾諾允諾了。
田旭陽哪裡知道,這是一個謀劃周詳的局。
帶路人早知道索翁達活佛的的名號,也知道他是布天寺活佛,只是不知道他就是近來名聲大噪的鷹佛而已。
所有的資訊不能由一個人的口說出來,經歷點波折,才能讓追求真理的人更有神秘感。
雪松林深處,索翁達活佛飄逝的身形忽然停住了。
兩個人攔在他面前。
一位是須發皆白的白衣僧人,他的身邊是位身著青色道袍年輕人。
白衣僧人正是雪狂僧空雪大師,他呵呵笑著拱手道:“阿彌陀佛,原來雪木神僧就是您啊。”
“空雪大師。”索翁達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那個年輕人道人的身上;“凡星道士。朗朗乾坤之下,兩位攔路,有事?”
“不錯,我是凡星。”凡星上前半步,從背後抽出一隻三尺長的五孔長簫;“聽聞此處出了一位雪木大師,凡星與空雪大師特意前來拜會。原來是鷹佛的道場。相約不如偶遇,凡星不才,請前輩指點三招。”
索翁達一招手,凡星恭敬地把五孔長簫送到他手中。
“如此靈器,可與令師的尺半竹刀一爭高下。敢問道友,它可有名號?”
“尚無,請鷹佛賜名。”凡星躬身,鞠了半禮。
“道說陰陽,佛講因果。陰陽是什麼?因果又是為何?說到底,都是追求到達彼岸的一線天機而已。此有蕭聲寰圓滿之際,當有洞徹天機之靈,就叫它天機嘯,凡星以為可好?”
“甚好。”凡星接過五孔蕭,曲指筆畫,就要把“天機”二字刻上去。
“且慢。”索翁達厲聲喝止,道;“竹道士有柳伊蘭為紅塵道侶,有本尊為印證對手,你有什麼?”
凡星想了想,說:“正是呢,多虧鷹佛點醒,要不然,真委屈了天機蕭。這兩個字,還要麻煩祝童師兄的手筆……我想,叫它牽機更合適。”
說罷,凡星道士將天機蕭豎起,輕啟朱唇吹出一聲悠長的音符。
周圍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索翁達回退半步,那音符飛出天機蕭,似化為一枚尖利的音箭襲向他的面門。
“你尚不是本尊對手。”索翁達曲指一彈,音箭消弭於無形。
“所以,凡星只向鷹佛請教五招。”凡星又要出招,索翁達冷笑道:“想以本尊為刀石,磨礪你的天機蕭。也無不可。但世間萬事,有因必有果。今天,你攻我五招為因,再接我五招為果。凡星,你可答應?”
“不可不可,鷹佛是修道有成的前輩,凡星道士入道不過四年……阿彌陀佛,這樣著實不妥。”因為都是修煉的佛門秘法,雪狂僧一直被高出他數層的索翁達活佛的威儀壓制得喘不過氣來;聽索翁達說要與凡星一招換一招,忍不住出言抗議。
“凡星認為很合適,我答應了。”凡星對雪狂僧拱手;“空雪大師的好意凡星明白,但仙師曾教導過,塵世法只能用在塵世,想得天機,必為人所不能為之事。鷹佛所為,與仙師所言契合,凡星感激莫名。”
“文鬥還是武鬥?”雪狂僧鎮定下來,真正把凡星道士當成了一位歷練的對手看待。
“三招文鬥,兩式武鬥,可好?”凡星整整衣衫,道:“前輩不要有憐憫之心,凡星希望能看到尊者的真實法相。”
“如你所願。”索翁達活佛取出降魔杵,朗聲道:“此為布天寺歷代鷹佛供奉的無上法器:吼天聖光杵。杵中金丸內包裹著佛祖金睛舍利,凡星道士既有此雄心,本尊必不會令你失望。”
“瘋子……”雪狂僧飛退數十米,直到來自索翁達活佛的威壓變得可以承受了才停下來。
他雖然狂,卻不是不知死活。敢於正面挑戰索翁達,定下五招之約,凡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