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大哥哥做飯太難吃了,別人做飯要錢,他做飯要命,簡直喪病!
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月餅又夾了一筷子菜,抹了抹嘴巴,低著頭:“我覺得還好。”
張潮生看不下去了,今天的飯菜實在是難吃,月餅竟然毫無所覺似的,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一把奪過月餅的筷子,不讓他繼續迫害自己的腸胃,張潮生重新接了一杯水給他,開始收拾桌子。
“吃完了就各回各家吧,娜娜去隔壁你爸爸準備的房間,巴里特,你為什麼跟著我們回來?”
獸人拿著自己上次買的存糧大嚼特嚼,抽空回答:“哦……俺爹說了,要是月餅大人……額,不認識路,就由俺帶他回家……”
雖然不明白月餅大人和父親說了什麼,但是月餅大人是個獸族,到自己家裡也沒什麼吧……
只是父親竟然說法師大人不一起去,這一點讓巴里特有些疑惑。
“……”
張潮生一甩胳膊,抹布啪嘰被扔在飯桌上,輕而易舉地將獸人提摟起來,開啟房門,扔——
“他不會去你家的,再見!”
悲劇了的獸人被扔出了套房,娜娜也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把空間留給冷戰中的粑粑麻麻。(娜娜:都說不是了!)
粑粑……張潮生收拾好殘羹剩飯,月餅早已經安安靜靜地待在臥室的床頭。白毛破天荒地有些蔫兒巴,不像平常似的桀驁不馴。月餅兩手抱膝,縮在床頭,耳朵和尾巴不知何時冒了出來,耳朵尖耷拉著,尾巴也蜷起來,眼圈兒竟然略微發紅,像是隻委屈受傷的小兔子似的。
他實在是不能理解,明明從很久以前開始,潮生就一直對自己示愛,不讓自己離開,抱著自己,撫摸他,跟他一起睡,就連餐具都是用的同一副!
明明……明明已經那麼親密了,潮生也說過喜歡自己的!
為什麼長老說潮生不承認他是自己的愛侶?
“是我自作多情麼……”
長長的白髮垂落下來,遮擋住他的表情,月餅將頭抵在膝蓋上,緊緊抱住自己。
“月餅,我們談談。”
張潮生進得門來,坐到月餅身旁。月餅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是人形比張潮生還小,身高也只有一米七多,此時他蜷縮在床頭上,張潮生一個環抱就把他攬進了懷裡。
唾棄了一番自己做得十分順手的習慣動作,張潮生並沒有再放開手臂,而是像往常一樣抱著月餅。
“是我不對,月餅,我們好像真的是以愛侶的模式在相處著,而且我也享受著這種感覺。”
懷裡的月餅沒有說話,只是肩膀緊繃了許多,抽了一下鼻子。
張潮生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發現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溼漉漉的,更加心疼。手臂緊了緊,從背後插到月餅的咯吱窩下面,抱著他的腰腹。
這個緊密相連的姿勢讓兩人都安心了許多,月餅抽噎的聲音變得大了起來,動作也更加明顯了。
忍不住在身後吻著他的尖耳與長髮,張潮生感受著手心一緊一縮的小肚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有很多話想要告訴月餅,但是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抱著他,感受他。
“你跟長老說的話,長老已經告訴我了。”
情緒稍稍平復,月餅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似耳語般的說著,“你不喜歡我麼。”
“喜歡。”
張潮生抱著月餅蹭了蹭他的肩頭,悶聲說著。
喜歡你,月餅,很喜歡。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夠不夠愛。
夠不夠得上你對我那麼多的愛。
“月餅,我不是不喜歡你,我是不知道如何愛你……你對我的感情遠遠比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