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查查姓鄒的兩人的底細,你先別輕舉妄動。”
“知道了。”
兩天後,楊玉蘇與楊謹再次會面。
“鄒林和鄒知確實是親兄弟,三年前鄒父的公司倒閉欠下鉅款,走投無路之際有個人借款給他們,他們也因此得以脫離困境。鄒父現在的職業是有名的私人基金代理人,只是幫誰管理基金無從查證。”
“誰?誰借款給他的?”
“那人的資訊被抹去了。”
楊謹沉默,是誰,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連暯說他不會和我爭連氏,他是把我當傻子了麼?!”
阿嚏!
連暯揉了揉鼻子,一場突來的大雨使得氣溫驟降,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窗戶玻璃上霹靂作響。
攏了攏身上的針織開衫,連暯倚靠在落地窗上,撥通了牧久意的電話。
“下雨了,要我來公司接你麼?”
窗外雨珠紛亂,織成煙雨薄紗,層層疊疊籠罩天地間。
“不了,雨大開車不好,我自己回來。”透過手機,連暯能感覺出話裡的暖意,“天涼了,別忘了加衣。”
“就你雞婆。”
短短几句話後,電話被結束通話,連暯把玩著手機,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10分鐘後,停車位傳出車子發動的聲音。
許是因為大雨的原因,街上的車輛不多,連暯仔細地瞧著路況,為了安全車速也不算快。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停在路邊的路虎發動了。
連暯掃了一眼沒在意。可是就是這不在意導致事情朝著意外的方向拐去——
連暯瞪大了眼,視線之內,那輛路虎破開雨幕猛地朝自己的方向撞來,於此同時,左方一輛銀色的寶馬也驟然加快了速度,朝著這個方向開來!
“嘭——”
寶馬撞上那輛路虎,後者微偏了方向,但還是撞上連暯車的車頭!
連暯眼睛一花,只覺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血色,他想抬起手摸摸額頭,手抬到半空又無力地垂下。他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只聽到有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踉蹌著向他走近。
他想,他是看到那人哭了。儘管他眼前模糊得連那人的臉都看不清。
可是,在雨裡怎麼看得到眼淚?
所以,是他幻覺了麼?
從搶救室出來,連暯很快就醒了過來,這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清楚,這也在冒雨趕來的牧久意的意料之外。
“醒了?感覺怎麼樣?”
連暯看著不斷旋轉的天花板:“頭疼,噁心。”
“醫生說你撞到頭腦震盪了。”
“哦。”連暯閉了會兒眼才看向牧久意,卻見他頭髮凌亂,單薄的真絲襯衣貼在身上,領口的紐扣崩了,露出胸前小片肌膚,他扯了扯嘴角,即使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調笑,“你現在這樣子,真是死命的性感!”
“愛上我了?”
“還真有點。”連暯重新閉上了眼,“不過現在可不是耍帥的時候,你不冷嗎?”
這時門開了,提著行李箱的陶沫走了進來。
“牧總,你的行李。”
牧久意朝她點頭示意,轉過身對連暯道:“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順便換件衣服,之前都忘了。”
連暯的睫毛顫了顫。他明白牧久意會忘了的原因,或者冒雨前來的原因。
牧久意離開後,陶沫在病床邊坐下了:“還好嗎?幾天不見,沒想到再見到你是在醫院。”
“沒什麼大問題,過幾天就好了。”
“牧總都撇下工作來陪床了,哪能是幾天就好的事。”陶沫頓了頓,“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