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的觀點由此可見,他平時沒少“惦念”連震舟。
這場偶遇發生在連暯、牧久意與土地督察局的人的飯局後,和以往的數次一樣,連震舟看到他後立馬錶演上了川劇絕活——變臉。
連暯覺得這一幕諷刺得簡直可笑。
在很久以前,他還沒有決絕地和連震舟斷絕關係,他會因為他的變臉心傷不已,而現在他只會覺得好笑,除了好笑,他還有心情去研究,這個人到底是為什麼這麼看不慣他。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就讓人討厭上了,不得不說,如果不是他的體質特殊天生招人厭恨,那就只能是連震舟這人腦子有坑。
連暯向來自詡人見人愛,所以還是連震舟的問題吧。
“真巧啊。”儘管對方已經給了他冷臉,但本著尊老愛幼的精神,他決計不跟他計較還是向他打了招呼。
好吧,他承認自己的動機不純,本意與中華傳統美德毫不沾邊。
連震舟沒回應他,但還是停下了腳步,目光在他與牧久意之間逡巡,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臉色變得越來越怪異。
連暯先是覺得莫名,後來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配合地摟住牧久意的脖子,整個人懶懶地靠在他身上,調侃道:“連先生這麼看著我家牧哥,我可是要吃醋的。”
連震舟臉色一黑,怒罵:“不知廉恥!”
“這句話還是留著送給你的兒子吧。”連暯嗤笑,“我連暯就算是喜歡男人了,也是和最優秀的男人在一起。你兒子就不一樣了。他呀,只能拿錢嫖吧,或者說……被嫖?”
他語意暗指楊謹歸國那天網上瘋傳的豔照。
連震舟臉色更不好看了,他想罵人,但見連暯那張彷彿什麼惡語都不會打擊到的虛假笑容,呼吸一滯,最後轉向了沉默在一旁的牧久意。
“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牧夫人會同意嗎?”說到“男人”二字的時候,他頓了頓,似乎覺得難以啟齒。
牧久意笑:“我母親在意更多的是我的幸福,不是所謂的名譽。”
連震舟深覺自己被影射了,臉色鐵青,拿雙眼瞪著兩人。
連暯笑意更深,在這時也不忘扇風讓他的心頭火燒得更旺:“牧哥,別說得這麼直白,為人父母的誰不是為著自己的子女考慮,有些人無才無德,要是連名譽也不顧及點兒,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指不定被人在身後戳脊梁骨呢!你說是吧,連先生?”
連震舟深吸了幾口氣,笑得有點僵硬:“我會讓謹兒接手這次的競標案,到時候誰無才可見分曉。”
“是嗎?”連暯不以為意,“我拭目以待。”
他話裡話外的不在意惹怒了連震舟,但也無可奈何,最後只能忍著一肚子的火氣走了。
“呵……”連暯頭擱在牧久意的肩膀上,看著遠去的某人的背影,說,“牧哥,人家戰帖都下了,咱們得好好努力了。”
畢竟連氏也不容小覷。
牧久意側過頭看他:“這是你的目的?”
“不要把我說成是個處心積慮的小人,明明我是個胸襟坦蕩蕩的君子。”
牧久意不再問,他想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就如他所想,這確實是連暯的目的——刺激連震舟讓楊謹入局。連震舟是商場上的老手,辦事穩妥鮮少出差錯,但楊謹就不一樣了,對方有了他這個豬隊友,分崩瓦解就好辦多了。
連氏這個百年屹立不倒的龐然大物,要扳倒它,要一點點從外侵蝕它從內分解它。
傷好後,連暯恢復了上班。公司忙於第一輪競標的事,大會小會不斷,決策報價和土地利用策劃。儘管第一輪的競標分數不算考慮報價,更多的在於土地是否合理利用,策劃書是否漂亮,但這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