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下來,進了廚房拿了林嫂留下的早餐,吃了個安靜的寂寞的早餐後,第一次自覺地想起自己還是有工作的人。他開車到了公司,辦公室裡依然沒有牧久意的身影。除此之外,陶沫也不在公司。
他來到助理辦公室,一個新來的助理看到他愣了愣,問道:“你找誰?”
連暯直接問道:“牧久意呢?”
助理又愣了愣,想了想才意識到牧久意就是他尊敬的牧總,呆呆道:“牧總出差了。”
果然。
連暯不再多問,徑直出了助理辦公室,邊走邊給牧久意打電話,電話倒是很快就被人接了。
“你在哪兒?”連暯不等對方說話,先搶下發話權。
電話那頭頓了頓,過了一會兒一個熟悉的女聲傳過來:“M國的D市。”
“……”連暯被噎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為接電話的不是牧久意本人,還是電話裡M國的回答讓他有點措手不及,“牧久意呢?”
“牧總因為倒時差睡著了。”陶沫解釋道。
“哦。”連暯直接掛了電話。
陶沫將電話歸還給牧久意,苦笑道:“他不會記恨我吧?”
剛才的藉口太差勁了,連暯肯定不會聽不出來。怎麼說她也不會拿到牧久意的私人電話,即使他睡著了!
牧久意安慰:“沒事。他沒時間記恨你的。”
因為他才是被首要記恨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鑑定
牧久意不在的第一天,連暯一天三餐吃了大半個生日蛋糕,覺得巧克力放多了,味苦。結論:做蛋糕的師傅是個生手。
牧久意不在的第二天,連暯搬出了牧家回到隔壁。原因?他自己也在思考。
牧久意不在的第三天,連暯被泡麵折磨地死去活來,去了佔屹家蹭飯,死活磨著他,在他家呆了一天不想回家。
牧久意不在的第四天,連暯變得沉默,看著手機發呆的時間多了。
牧久意不在的第五天,連暯去了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認錯了人,他沒覺得尷尬,只覺得失落。
牧久意不在的第六天,連暯隨公司派出的團隊去參加第二輪競標,連氏以24。5億高價競得土地,楊謹耀武揚威般從他身邊不得走過,他完全無視了他。楊謹當場黑臉,他沒有發現。
牧久意不在的第七天,連暯參加了蕭亦遠發起的聚餐,蕭明曦各種擠兌他,他全都無視掉。離開前,她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他注意到了,但覺得莫名。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第八天,連暯匆忙趕往A市,在醫院的病房裡見到臉色蒼白的莫可可——她與蕭明傑發生爭吵意外從樓梯摔下來,孩子沒了。
莫可可看到他,淚水默默流了一臉。她只說了一句話。
“我要離婚,請幫我找一個律師。”
連暯見她決心已定,只說了一個字:“好。”
話落,一聲聲響從身後傳來,連暯轉過身,見蕭明傑呆立在原地,地上散落著各種水果。一顆青蘋果落到連暯腳邊,他低頭看著,只覺得這顏色太過青澀了。
莫可可說過,最愛她的是蕭明傑,現在證明傷她最深的也是。
因為蕭明傑的堅持,離婚的事不能馬上有結果,連暯卻不能久待,因為在同一天他接到了佔屹的電話。他不知道,在他趕回F市之前,牧久意回國了,得知他去了A市後一個人回了山頂的別墅。
連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又趕往第一醫院,在急救室外看到焦急等待中的佔屹,他的目光落在“手術中”幾個字上,只覺得有點發暈。
“她怎麼了?”
“和她媽媽發生了爭執,從樓梯上摔下來摔到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