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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遠紅著眼收下,接過舒媽媽裁好的紅紙把它們仔細包裹好,收進口袋:“媽,我和阿澤會好好過日子,不辜負您和外婆的期望。”
舒媽媽點著頭直呼“好、好、好”。然後又拉著葉寧遠的手說了好久。
相比起舒媽媽的外放,舒爸爸則是內斂不少,只是在吃過飯大家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時,從褲袋裡拿出不知道準備多久的銀行卡當著舒澤儒的面遞給葉寧遠,說是本來打算留給舒澤儒首付買房娶媳婦用的,不過現在兩人都有一套房子,這錢也就用不上,不過該給的還是得給,也算是自己和老伴的一份心意。
舒澤儒和葉寧遠肯定是不會要的,舒爸爸幾番勸說無效,直接把銀行卡往舒澤儒身上一扔,倔脾氣上來,直接一句“長者賜不敢辭”,便讓兩人乖乖收下放好。葉寧遠不得不感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讓人收禮的話都一樣。
當天晚上,兩人被安排在舒澤儒的房間睡下。一進房門就看見床上那兩個紅彤彤正中間印著喜字的抱枕,舒澤儒笑得意味深長,葉寧遠則囧著張臉眼神亂瞟。不過這晚到底還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前後順序梳洗完的兩人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而已。
第二天一早被生物鐘叫醒的兩人,一個陪著舒媽媽提著環保袋去買菜,在菜市場被各路大嬸大媽誇獎“你家兒子好孝順”的舒媽媽嘴都笑裂開;一個陪著自家爸爸在門前打太極,好吧,他只是依樣畫葫蘆而已,姿勢難看的被舒爸爸嫌棄得很。
那一天一夜,葉寧遠享受到許多年未曾感受到的母愛,覺得一直缺角的人生開始圓滿起來。
下午臨走前,舒澤儒被舒媽媽喊到臥室裡不知道談些什麼,出來時站在門口對著紅著眼的舒媽媽再三點頭保證。車子開離家門時,後備箱裡裝滿兩人吃穿用的物品,都是舒媽媽舒爸爸精心準備的。葉寧遠忍不住頻頻回頭,自己空缺七年的親情在舒媽媽身上找回,這一時間,竟然有些捨不得離去。
舒澤儒空出一隻手拍拍葉寧遠的肩膀,安慰道:“以後咱們多回家。”
其實舒媽媽之前在臥室裡對舒澤儒說的是,葉寧遠能和家裡重歸於好那是最好,如果盡力過後還是依舊,到時候讓兩家父母坐在一起談談看能不能化解此事。為人父母,舒媽媽總想一家團圓,子女安康。
舒澤儒曾經在李亦瑞那裡多番打探,自是知道葉寧遠當年的情況。剛上大學時被趕出門不允許回家;畢業時給了三十萬要求斷絕父子關係;超生罰款所得的寵到心尖的六歲小兒子……這些事實都在告訴舒澤儒,葉寧遠早已經被家裡拋棄,也再也回不去了。
舒媽媽說起和好的事時,舒澤儒無奈地把這些情況細細說與她聽。良久,舒媽媽才紅腫著眼嘆氣:“算了,隨緣吧。總歸還有我和你爸疼他。” 舒澤儒也趁機表示自己會好好待他、愛護他,才讓舒媽媽放開心中鬱結。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不多不少,三個剛好》的劇出了一期有一期,終於在年前完結。而舒澤儒也如願以償地遠離書房搬進葉寧遠的臥室,和他共享一室。李亦瑞依舊是碼著字賺著錢,期間也曾和葉寧遠商量過去附近租個房子當鄰居,不過這個提議被葉寧遠拒絕掉。葉寧遠是真心把李亦瑞當好友看待,不願讓他離開孤身一人在這個城市漂泊、獨處,那種滋味自己感受過,太難熬了。於是李亦瑞也就繼續住下,和葉寧遠作伴,時不時充當下電燈泡。
日子繼續往前走去,實業公司的工程已經完工,舒澤儒不得不趕回事務所工作,開始隔天兩處往返的日子,雖然說自己在事務所附近也有住所,可是總歸有葉寧遠的地方才是家。即便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事。葉寧遠在待滿5年後終究還是沒有辭掉工作,習慣了這樣平淡的生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