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科舉入仕途麼?現如今怎麼又變了?”唐氏問。
顧金梟大喇喇道:“以前能跟這會兒比麼?以前我只不過是個七品的虎賁衛的總旗,當然想世平考科舉入仕途,可這會兒我是從三品的指揮同知了,過兩年再當上指揮使,再過幾年爭取弄個爵位,到時候咱們的世平就是世子,承老子的爵位,還考什麼科舉?”
唐氏不以為然:“瞧瞧,你說的這做指揮史,封侯,難不成是嘴|巴動動就行的?萬一,你七老八十了都做不成指揮史,封不了侯,你讓世平怎麼辦?到時候豈不是兩頭都空,一樣不成?”
“你這婦人,怎的不信我的話呢。不出三五年,我一定讓世平成為世子,不管是侯,還是伯,總有一個。”顧金梟篤定道。
唐氏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問:“老爺真得這麼有把握?”
顧金梟點頭:“當然,只要……”
“只要什麼?”唐氏感興趣地問。
顧金梟卻住了口,喝茶,好一會兒才說:“你一個婦道人家,不要老是打聽這些。這些年,你可曾見到我說出來要做的事情,沒有做到的?總之,世平要來年依然連個秀才也考不上,就棄文習武吧,自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他。”
唐氏嘟囔:“還不是老爺提起我才問的。”
轉而又高興起來,說:“要是老爺三五年內真能封個伯或者侯,那世平也不用如此苦讀了,子孫承爵,顧家也算是有根基的人家了。”
趁著唐氏高興,顧金梟說起了她去了雙慶鎮姐姐家,姐姐告訴了他一件極讓他吃驚,然而同時也很歡喜的事情。
“哦,是什麼事情,老爺說來聽聽。”唐氏相當感興趣地問,“你可別話又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吊我的胃口。”
顧金梟道:“早些年我在姐姐家吃酒,吃醉了,收用了一個來送醒酒湯的丫鬟,後來也沒管這事兒。這許多年了,哪曉得她竟是給我生了個女娃兒……”
“……你……你……”唐氏臉色突變,望著顧金梟語結,說不出話來。
室內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起來。
唐氏捧著茶盅的手緊緊握著,似乎想將茶盅也給捏出水來。她在極力忍耐,不要如同爆炭一樣發作。這幾年隨著丈夫做的官越來越大,她身邊的江嬤嬤等人可沒少勸她要收斂脾氣,說出嫁的女人一輩子的幸福都系在丈夫身上,她老是跟丈夫為了別的女人鬧,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顧金梟就知道會這樣,但是這些年他可沒少跟唐氏為了別的女人爭吵,所以早就習以為常唐氏動氣,甚至就算現在唐氏拍炕幾,摔茶盅,跳起來跟他爭吵,他也有心理準備。
饒了那麼大一圈,又是陪著唐氏吃晚飯,又跟她描繪封侯的遠景,並且許給長子世平世子之位,在兩人說話氣氛極好的時候說出來這個關於章氏母女的事情,他就是希望唐氏能夠不要暴跳如雷跟自己吵,而是雖然不高興,但也會接受章氏母女。
如同顧金梟希望的,唐氏果然在生了悶氣好一會兒之後,終於將手裡那幾乎要捏出水的茶盅放下,看向顧金梟道:“老爺跟我細說說大姐那裡的那母女的事情……”
顧金梟隨即把章氏母女的事情詳細說給唐氏聽了一遍,最後道:“我打算等章氏的頭上的傷好了,就派人接她們母女進府,到時候煩勞太太多看顧她們一下,這些年她們母女在外遭了不少罪。”
正說著話呢,外頭進來了丫鬟金琥稟告說:“任姨娘使了安荷來,說是三少爺病了,請老爺過去瞧瞧。”
唐氏一聽,原先還想拖著不答應丈夫的,這會兒立即就鬆了口,硬擠出一絲笑容說:“老爺既然如此說了,那就依照老爺的意思,接她們母女進府,我自會好好安置她們,其她的姨娘們有什麼章姨娘也會有,其她的姑娘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