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霖捧著嘉宜的臉吧唧了一下,笑道:“我就曉得,我娘子能幹,娶了你不用擔心柴米油鹽醬醋茶了。”
嘉宜嘟嘴:“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是不是說我不知道風雅為何物,就知道孔方兄啊?”
薛雲霖失笑:“我哪有?我是真得在誇你呢,一出來,我才覺得真像百姓平素說的,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嘉宜勾著他的脖子,回親他一口:“可我就喜歡你這書生,也從不覺得你沒用。”
“如此我就放心了,在娘子這裡我是有用的。”薛雲霖唏噓道。
嘉宜橫他一眼,讓他別磨蹭了,快些穿衣裳,去叫青墨等人起來,大家用過早飯,早些離開此地。
等到薛雲霖穿上衣服鞋襪拉開門,卻發現青墨和何鵬都已經起來了,一個人打水去餵馬,另一個人在水井邊洗臉,小柳兒則是跟這家的女主人一起在廚房裡燒火做飯。
薛雲霖隨即走過去向主人家借了個木盆,打了一盆水親自端到他跟嘉宜暫住的草房裡面。
何鵬和青墨見了要來幫忙,薛雲霖卻說不用了,他一個男子難道連盆水也端不起了嗎,真要那樣也是太沒用了。
端著水進了草房,嘉宜正在那裡梳頭,一見也吃了一驚,畢竟自打她跟他成親以後,這種事情都是身邊的丫鬟做的,薛雲霖哪裡可能做這種事。
“霖郎,你端得起嗎?”嘉宜偏著頭莞爾問他。
薛雲霖笑:“你取笑我呢?以為我真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嘉宜:“那我能享受你的服侍可是我的榮幸啊。”
薛雲霖:“好了,少貧嘴了,快來洗吧,小柳兒正在廚下幫忙呢,想必一會兒就要吃朝食了。還有青墨和何鵬也起來了,一個在餵馬,一個在洗臉……”
嘉宜隨即放下梳子,過去洗了臉,又替薛雲霖梳了頭束好髮髻,再戴上儒巾。
等到兩夫妻收拾好,外面小柳兒果然過來請他們去吃早飯了。
早飯不過是些農家的粥菜,薛雲霖和嘉宜等人吃過了早飯,謝了主人家,這才重新登上馬車趕路。
此後一個多月都是這樣度過的,他們一行人從來沒有在城鎮的客棧落腳都是找的農家或者民居借宿,終於在八月初到達了跟秦伯約定的淮南城。
因為要在這裡等到九月初一,所以就由青墨和何鵬出面去了城郊靠近官道,附近有有三岔路的地方租了一個院子下來,薛雲霖等人搬進去住了下來。
過後每日一早一晚,何鵬都要騎著馬去南城客棧溜達,看一看秦伯等人是否來了。
每次他回來之前都會留心是否有尾巴,總是會東繞西繞才回租住的院子。
青墨則是擔負起了出外買面買米買柴的職責,小柳兒負責燒鍋做飯,好歹他們一行人也不多隻有五個,小柳兒自打小也在廚房裡幫忙,所以做起飯菜來很順手,嘉宜時不時也過去幫幫忙,日子倒也過得順遂。
一晃就到了八月十五,薛雲霖說雖然在外地,又是租住的房子,可也要過節,所以吩咐青墨出去買些糖塊瓜果月餅回來過節。
青墨答應了早早就出門兒了,等他回來,卻是聽到院子裡語笑喧闐,拍開院門兒一瞧,卻發現了原來是秦伯和胡嬤嬤等人到了。
原來何鵬一早出去南城客棧溜達,正巧碰到了剛剛趕到淮南打算住進南城客棧的秦伯和胡嬤嬤等人。
“秦伯,胡嬤嬤!”青墨顧不得往下手裡提著的籃子高興地奔了過去,“四少爺和四少奶奶望眼欲穿,總算是把你們給盼來了!”
薛雲霖看了青墨籃子裡的東西,道:“不夠!不夠!青墨,何鵬,你們兩個去再買些肉酒回來,咱們今日難得聚齊了,理當好好過一個節才是!”
嘉宜遂走進屋子裡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