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幸聳肩:“還在追。”
“喔?”林修承驚訝,“真有啊?”
陳幸點點頭,不想多談的樣子。
林修承忽然有點失落,陳幸回了趟國就有秘密了,他很想知道多一點,在車裡盤問陳幸:“是那天讓你洗澡的女孩嗎?”
陳幸微微歪著頭看他,不說話,嘴角彎的弧度十分難以捉摸。
林修承沉默了一會兒,妥協了,道:“先回家還是先吃飯?”
陳幸看看時間:“回家。”
到了家裡,陳幸開啟行李箱,取出他給林修承的禮物。
“給你的。”陳幸遞過去。
林修承接過來,要拆,陳幸不給他拆:“不行,現在不能拆。”
“陳幸,你今天不對勁。”林修承舉高手裡的小盒子,放在酒櫃最上邊的一格,他比陳幸高不少,力氣也大,他不想給陳幸拿什麼,陳幸是怎麼也拿不到的。
陳幸和他對視一會兒,突然抱著他的腰,埋在林修承的懷抱裡,像是十分缺少安全感,被傷透了心一樣。
“我覺得他不喜歡我。”陳幸對林修承傾訴,陳幸的聲音帶著脆弱的鼻音,像所有的少年,被青春期的煩惱絆著跌了一跤。
林修承碰到陳幸,總是很心軟,他也伸手圈住陳幸,他告訴陳幸:“沒有人能不喜歡你。”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讓他喜歡上我,”陳幸抬起頭,看著林修承,抱怨,“我離他會喜歡的人大概差了一條天塹。”
性別不同是夠天塹的了。
“她喜歡什麼樣的人?”林修承試探著問他。
陳幸又把頭重新靠回了林修承的肩窩:“反正不是我。”
林修承知道從陳幸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來了,由他抱著,享受做家長被依靠的感覺,又嫉妒著能夠讓陳幸這樣放在心上的那個人。他應當希望陳幸無憂無慮地過一生,陰暗的情緒卻在林修承心裡發了芽,如果陳幸的快樂與傷感都是源於他,那該是多好。
可是並不能,因為他的陳幸,真的要長大了。
14。
中午吃飯時,陳幸通知林修承,他要跟著蔣正真在歐洲玩一圈。
林修承略微一躑躅,沒有阻止陳幸。
最近他的場子裡不太平,他幾個叔伯人雖然不在了,卻給他留了點小麻煩,積在一起也稍許棘手。
林修宇突然失蹤了了無蹤跡,讓林修承心裡懸著。陳幸三月出去晃晃也好,他可以放開手腳去處理那點事。
他問陳幸,除了蔣正真,還有誰一起。
“就是常一起玩的那些,不過我喜歡的人不去,”陳幸憂鬱地說,“想喝酒。”
“你在國內還沒少喝?”林修承拆穿他,“今天不喝酒,下午我帶你去游泳。”
林修承投資的一家酒店開始試營了,頂樓是無邊泳池,陳幸在海邊長大,林修承想他應該會喜歡。
沒想到陳幸聽說游泳,突然停嘴了,遲疑地說:“游泳啊?”
他的紋身還沒好全,不能泡水。
“有什麼問題?”林修承問他。
“我時差還沒有調過來,遊不動,”陳幸扔了筷子,“吃飽了。”
他慢吞吞走向樓梯,林修承在後邊開口:“你是不是揹著我做什麼事了?”
“沒有啊。”陳幸回過身,靠在牆上,笑的乖巧。
“把衣服脫了。”林修承命令。
陳幸擰起眉毛,跟他說:“我沒打架。”
“脫了,”林修承也放下碗,站起來,“要我幫你脫?”
陳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把衣服掀起來,脫了丟在地上,露出了雪白的皮肉和纖細的腰肢,他攤開手臂,向林修承展示自己:“真